畏寒怕冷,四肢不溫,完穀不化,精神不振,夥子其他還好,就是陽氣極為虛弱。
麵前的老中醫一麵掐著我的手腕,一麵捋著自己的胡子。
開兩副藥調補一下就行。老中醫飛速手書兩行字,熟練地幫我刷卡開單,而後聲音沙啞地大喊下一位。
“郭遷,這次廉頗與趙雲受的傷這麼重,你本人也被打傷,為什麼最後隻是陽氣虛弱呢?”出來診室老郭偷偷問我。
“我也奇怪。”雖是這樣,可我已經意識到這也許與那支金色的箭有所關聯。我被發現的時候,金箭已經消失了,它實在太過神秘奇妙,所以我也沒有對協會的人提起過這件事。
“哦。”老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一個字也不再。
沉默了片刻,我想我總要一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畢竟老師親自帶我看病,我不能顯得冷漠,於是我問他昨晚上去了哪裏。
“不。”老郭猛地繃住了全身,死死地定在地上,險些向後傾倒。我拽住他的手,竟摸到了一片汗珠。
這樣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昨晚上他明明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況且,以他一個最初級調查員的身份,不可能持有什麼保密情報。所以,他應該隻是想瞞著我。
瞞著我。
我。
於是我轉過身正對著他,讓他看到我的從父親那裏繼承來的剛毅的眼睛,我:“老師,我已經不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而已了。世界在我的眼睛裏,已經不那麼遼遠廣袤了。”我所講的並非數次瀕死絕境為我帶來的成長,我所強調的在於思考。我現在多了幾位時刻顧念的對象,他們此刻正蟄伏在我的將軍府內,沉浸於我的血脈之中。
“郭遷,你要給我一個承諾。”老郭定了定神,舒緩一笑,快步引著我走出。看他恢複了往日的精幹,我連忙點頭好。片刻之後我們走到了醫院的底下停車場,確認周遭無人後,他用雙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昨專車被劫,語思被擄走了。
“這是全國協會,最高機密之一。就在出縣城上高速的卡口,出現了那麼強的一個人和那麼強的一個將。車上的兩名高級調查員和四名中級調查員全部戰死。我們立刻組織人手追擊,可你也知道,臨近幾個縣能湊出來的,就隻有初級和中級調查員······我們趕到的時候,人早就不在了。”
我傻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我也向你承諾過會保護好她。昨晚上,我們到了市裏開會,組成了奪還部隊,後就會出擊。”
其實經過昨的戰鬥,我已經忘記了這件事,現在的我聽著他悲憤地講述,感到虛幻飄渺,無法捕捉到真實。
“我們的部隊,會有兩百人和三百武魂。市協會會長是高級調查員,他也會去。中城派來的專員是上級調查員。一定可以奪回來的。”
“為什麼一開始不派出上級調查員甚至特級調查員來。”我逐漸地回神,“語思是選帝子,她會決定未來的局勢。”其實我想的是如果擄走她的人是趙煜投靠的那一方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