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來來回回地在死者的屋子裏跑來回遊走,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繼續說著他的大膽的猜測,完全沒有理會屋子裏的警察,大家都像在動物園裏看動物一樣看著他。隻有王小姍早已經適應了洛楓在犯罪現場的神經質,安靜地坐在一旁休息著,
“凶手年齡應該是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男『性』,身高大概是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這樣才有可能具備製服死者的體力。”洛楓似乎是有結論了,他跑到大門那裏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著門鎖,“門鎖上沒有刮痕,說明這鎖沒有被撬過,凶手要麼是死者開門給他的,要麼就是自己拿鑰匙開門進來的,但既然是偷襲,凶手肯定是自己開門進來的。”
“所以這案件是一個身體強壯的的年輕人幹的?”那個負責記錄的小警官在跟洛楓核實。
“隻是有一點強壯,不會特別強壯,提前進了門,埋伏好,居然沒能一下子製服死者,還發生了這麼激烈的打鬥,說明凶手雖然身材比較高大,因為矮子很難把人吊上去,但是凶手的體能恐怕是比死者要小,如果不是偷襲,凶手應該殺不了死者。”
“你應該說得更明確一點,凶手應該是做文職工作的,常年缺乏運動。甚至因為長時間的加班熬夜,身體長期處於亞健康的狀態。這種人多數都是在企業裏隻會埋頭苦幹,不擅長交際,但由於他的刻苦耐勞,肯定是早早就已經被提拔為管理者了。但他的這種『性』格特征,領導總看不到他的成績,所以很難有機會晉升到一個高級別的崗位。”王小姍終於還是忍不住洛楓在那裏沒玩沒了地絮絮叨叨,那小警官要的是更具體的搜查條件,洛楓那些『亂』七八糟的推理思路,估計就隻有王小姍和鄭川聽明白了。
“補充得非常完整。”洛楓微笑著給王小姍一個大拇指,“但是我始終沒能找到這個案件和袁瀚海那個案件的關聯。”
“這兩個案件不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嗎?”那個負責記錄的小警官說話了,“都是吊死的,而且都是天鷹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
“在殺人方式上可能並不是一致的,楊斌開的脖子上有多道勒痕,但袁瀚海的脖子上卻隻有一條勒痕。”鄭川提出了他的疑問。
“我們也要考慮到,製服袁瀚海這樣一個患有心髒病的老頭跟製服身體強壯的楊斌開,兩者的難度是不一樣的。不過。”洛楓想了想,“即使是這樣,這次的凶手明顯笨手笨腳很多,他在把楊斌開吊起來的時候,把那個吊燈碰壞了一個地方。”洛楓墊著腳在努力地指著吊燈上的一個缺口。
順著洛楓指著的方向看去,確實是有一小塊玻璃爛掉了,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但這怎麼逃得過洛楓那雙仿佛裝了紅外線掃描的眼睛呢。洛楓走近廚房,一腳踩開垃圾桶蓋,吊燈上的玻璃碎片都在裏麵。
“我覺得這個凶手的應該是想把現場打掃幹淨了,然後讓警察找不到關於他的線索,但是直接把碎玻璃掃進垃圾桶,這種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浪費時間的事情,充分說明了凶手絕對不是什麼職業殺手。他應該是那種在事業上很多年都沒什麼進展,但是又覺得自己才華橫溢,心中非常的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