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鴻誌非常配合地來到了警察局,但他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一個在本地非常有名氣的律師正陪著他一起坐在審訊室裏。
但這一次反倒是審訊室裏的袁鴻誌異常鎮定,反倒是審訊室之外的鄭川有點惴惴不安,因為鄭川非常清楚,無論是形跡可疑的腳印還是讓人詫異的心髒病『藥』,這些都不是可以將袁鴻誌定案的充分證據,隻是把他請過來協助調查但是有了充分的理由。
“我估計,你們其實也還沒有什麼實質『性』能證明些什麼的證據,不然你們早就出了逮捕令了,而不是邀請我來警察局協助調查。”洛楓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這袁鴻誌倒是先開口了,看這情況真的還不知道是誰在審問誰。
洛楓瞄了一眼袁鴻誌身邊的律師,“看樣子你是準備的非常充分了。”
“因為可能涉及到一些法律問題,所以我覺得還是有一些專業人士在場好一點。我想和你們簽訂一份協議,我知道的真實情況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對我所說的內容保密。”
這回大家都有點看不透了,看袁鴻誌這架勢,他仿佛是百分之一百地確定自己是清白的。
“為什麼你想和我們簽訂這個協議?如果按你所說的,你是清白無辜的,你根本就不必理會我們。”洛楓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提醒了單麵玻璃的另一邊的鄭川,對呀,如果袁鴻誌是清白的他直接否認即可,不必大費周章過來跟警察局談什麼協議。
“我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袁鴻誌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句話把大家都震驚到了,就連洛楓都有點始料不及,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
袁鴻誌接著說了,“我想既然你冒著打草驚蛇的風險直接找到了我,肯定就是還有些你們覺得更有力的證據證明我與此事有關。我能問一問是什麼嗎?”
“你抽走了你父親袁瀚海死亡那天的監控錄像,哦,我猜的,也可能不是你抽走的。”
“不,錄像是我拿走了。”
袁鴻誌承認得太幹脆,太直接,搞得洛楓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講下去。
“我說過,我是很真誠的想和你們簽一個保密協議,我依然是要表達一下我的誠意,我保證我所說的絕對真實而且對案件有決定『性』的幫助。”袁鴻誌一直是看著洛楓的眼睛說著,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回避的意思。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坦誠相對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雖然案發當天的監控錄像沒有了,但昨天晚上我連夜看了你和袁其的別墅在案發前一天和案發後一天的監控錄像,然後我發現了隔了一天的兩段錄像裏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
“沒錯,案發之後,在袁其的別墅裏有幾個很淡的腳印。其實在案件剛剛發生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那幾個鞋印的碼數跟你的鞋子的碼數是相同的,但考慮你本來就可能經常去袁其的別墅,留下幾個腳印好像也並不能說明些什麼,當時我們也都不是很在意。不過昨天晚上我看監控錄像的時候發現了在案發前一天是沒有那幾個腳印的,在案發之後第二天的監控錄像裏那幾個腳印就出現了。也就是說,那幾個腳印是在袁瀚海死的那天踩上去的。比對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跟你的鞋子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