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再軍沒說話,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搞清楚辯護方提問的真實目的,之前一直以忘了作為托詞。
“被告人必須回答。”方朝陽道。
“我,記不太清楚了。”商再軍含糊道。
“是否去富餘村看望你生病中的母親?”遲未然又問。
商再軍頓了下,基於對辯護律師的信任,點頭道:“應該是吧,她那段日子,身體一直不太好。”
“請繼續回憶,你去了之後,都做了些什麼,何時離開的?”遲未然繼續發問。
“燒水給老人家洗了個澡,做了頓晚飯,後來……”商再軍裝出思索之色,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到母親生病,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人之常情。”
“惦記家裏生病的女兒,你當晚是否離開?”遲未然又問。
苑丹鬆了口氣,這些正是她想問的,卻沒想到,對方的辯護律師竟然也提及到關鍵問題,難道說,辯護方也覺得商再軍罪無可赦,也開始向被告人發難了?
“不記得了。”商再軍聳聳肩,根本不上當。
在方朝陽看來,不管商再軍如何否認,事實都明擺著,有證人證言,他根本推脫不掉。相反,遲未然提及這些問題,其目的值得懷疑。
“被告人,還記得那晚是否有月光?”遲未然繼續問道。
“有!”商再軍肯定道。
“在富餘村的東側,有一條小河,有印象嗎?”
“有!”
“審判長,辯護方詢問完畢。”遲未然道。
“辯護方還有其他人需要詢問被告嗎?”方朝陽問道。
“我沒有問題。”喬海洋道。
方朝陽轉頭跟高亦偉和穆凡低聲商量了幾句,隨後宣布道:“現在休庭,將被告人帶下去,下午一點三十分,開庭繼續審理此案。”
敲下法槌後,方朝陽三人離開了法官席,商再軍的案子,一天是審理不完的,沒必要太過著急。
回去休息了二十分鍾,方朝陽來到了餐廳,拿著餐盤,跟高亦偉、穆凡和趙芳芳坐在一起。
“頭,情況不太妙。”高亦偉皺緊眉頭道。
“哪裏出問題了?”方朝陽問道。
“我懷疑,遲未然他們,有證據沒有提交到法庭。”
“這不符合規矩。”小趙立刻說道。
“確實有問題,但是,如果他們當庭提交新證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能拒絕,會讓很多人感覺審判不公的。”方朝陽道。
“商再軍必須判死刑。”穆凡氣惱地拍了下桌子。
“看檢方如何應對吧,必要時,可以采用休庭的方式,延長庭審時間。我也認為,這起案件證據確鑿,決不能因為律師團的詭辯,改變最後的審判結果。”方朝陽道。
“遲未然和姚蕪煙到底收了多少錢,表現得這麼賣力?”小趙疑惑道。
“商再軍拿不出這筆費用,隻怕另外有人替他給交了。”高亦偉道。
“什麼人想要保這個人渣不死?太無法理解了,腦子有病。”小趙又說。
“商再軍身負三起命案,誰也保不了他。”方朝陽堅定道。
“頭兒,這其中必有蹊蹺。”高亦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