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別管,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混蛋。”男孩固執地說。
“姐求你了,快出去,趕緊回家,不然,我永遠都不理你。”彭薑用力向外推著,男孩子還在固執地手扒著門框,眼中還在冒著火。
此刻,方朝陽已經知道,這個男孩子到底是誰,莊誌奇的兒子莊鵬飛,也是彭薑的表弟。
“姐,你們都已經分手了,怎麼還護著他?你到底是跟誰親?”莊鵬飛不滿嚷嚷。
“傻瓜,我是在護著你,襲擊一名法官,是犯法的,我不希望看到你被抓進去,快走啊,算是姐求你了。”彭薑淚水湧了出來。
莊鵬飛長長歎了口氣,帶著極度的不甘,握著拳頭,離開了病房。
方朝陽扶著劉雨晴,終於讓她重新躺在病床上,確信莊鵬飛已經走了,彭薑這才跑過來,查看劉月晴的情況。
“我沒有事,躺一會兒就好了。”劉月晴嘴裏這麼說著,但臉色蒼白,還在喘著粗氣。
“對不起啊,月晴,我聯係醫生,來給你做檢查。”彭薑說著,按響了床頭的鈴,並且讓主治醫生過來一下。
“朝陽,他打了你,沒事兒吧?”劉月晴虛弱地問。
“沒關係的,這會兒都沒感覺了。”方朝陽安慰著。
“朝陽,對不起……”彭薑擦了擦眼淚,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醫生很快趕來,對劉月晴進行了檢查,並沒有大礙,卻不由埋怨,不能讓病人做劇烈運動,尤其是,要讓病人保持好心情。
方朝陽表示道歉,以後一定會多注意,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走出病房,彭薑立刻跟了出來,距離方朝陽半個身體的距離,到底還是多走一步,跟他並排向前走著。
“朝陽,鵬飛他不懂事兒,你能不能別計較了?”彭薑試探地問。
“我要是想跟他計較,剛才就報警了,少不了拘留的。”
“謝謝你,他年紀還小,家裏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好幾天沒上學,幾乎要承受不住了。”彭薑歎氣道。
“一切都跟他無關,隻怪他的父親,貪欲無度。”
方朝陽說完,感覺彭薑的腳步滯緩了下,但隨後又跟上來,“他剛才來找我,說了些家裏的情況,母親被限製行動,他隻能擔負家庭的責任,我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月晴的病房。你被打了,沒事兒吧?”
“還好,以後多勸勸他,勇敢麵對生活吧!”方朝陽道。
“唉,生活一團亂麻,捋不清了。”
“小薑,下班了嗎?”方朝陽試探問。
“今晚我值班,不回去了,我更願意呆在醫院裏,媽媽她……”彭薑說不下去了。
“有時間……”
“有些事過去後,剩下的美好回憶卻不多,就讓它盡可能多的保留吧。”彭薑低下了頭。
“多保重!”
方朝陽輕輕揮手,大步走出醫院,開上了車,從後視鏡中,他看到了彭薑的身影,那麼孤單,正站在醫院的玻璃門裏麵,默默地注視著。
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方朝陽這才回到別墅,胸口隱隱作痛,脫了上衣,發現一塊淤青,看起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褪下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不愉快,但方朝陽從心裏並沒有想跟莊鵬飛計較,他畢竟年紀還小,隻是受人蠱惑,衝動之下做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