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是運氣好罷了,讓卓道友見笑了,倒是卓道友,剛才那位道友長相與卓道友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又聽見他叫你凡哥,可聽他言語,似乎與卓道友有些不對付。”何湘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解釋,又不好對卓逸凡不加理睬,便將話鋒轉向了卓逸凡。
卓逸凡心領神會,明白了何湘的意思,“不瞞何道友說,在下是東洲卓家本宗少主之一,剛才那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原來是東洲赫赫有名的卓家,失敬失敬。”東洲卓家可是三十六中型家族之一,在一百零八家族中還有旁支,勢力不小,剛才中年女子提起卓家,何湘便有猜測,現在更是印證了何湘的猜想。
“嗬嗬,我如今也隻是空有虛名罷了,不提也罷。”卓逸凡麵露苦澀,輕歎一聲。
待二人來到青牌考核的地方,此地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不過與藍牌與灰牌相比就要顯得冷清許多,目前參與考核的也就百十來人。
讓何湘頗感意外同時又在意料之中的是看見了不少熟悉的人,百草閣東方遜羽,曼陀莊尉遲婉兒,落雲宗阮星月,雲隱門向雲東,不過卻未曾發現沈凡的影子。
好在何湘利用幻術對自己的容貌做了掩飾,否則有很大的可能被他們認出來,畢竟當年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名頭。
除了這些人,最令引何湘注目,還是那身著華麗丹袍,正與身邊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交談甚歡,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老者,此人正是黃元。
現在的黃元給何湘的感覺都大為不同,整個人更是生機勃勃,不似大限來臨之際。
“看樣子他成功突破至元嬰了。”何湘隻是輕輕掃了一眼黃元,沒有多做觀察。
這黃元在為人處世上讓自己頗感意外,一個青牌煉丹師被冠宇大紅牌的耀冠,還能如此輕描淡寫地麵對眾人,著實令何湘都深感佩服,似乎覺得自己就是一名真正的大紅牌煉丹師。
在黃元身旁,曲紫陽正閉目養神,眼前這位名不符實的黃元,在煉丹師協會的地位如今比自己都高出一截。
至於那名年輕的女子,長得清秀脫俗,可卻總是不經意地往黃元身上蹭,這或許就是名聲的魅力所在吧。
“黃大師,我之前提起的破嬰丹你就為人家隨手煉製一枚吧,隻要你為人家煉製,人家願意為黃大師做任何事情。”女子的言詞與她的長相頗有不融洽之處,人不可貌相一詞用處此女身上再合適不過。
對於女子的嬌媚,黃元既喜歡又害怕,喜歡的是此女容貌不凡,害怕的是此女身後可是東洲中型家族之一,此女雖不是嫡係,可因其天資卓越,在丹道上躋身青牌二爐,在其家族中倒也小有名氣。
此女結丹多年,早已登頂,可卻遲遲未能元嬰,這才將主意打到了黃元身上,一開始黃元對其根本不予理睬,軟磨硬泡之下,黃元才應允其跟在身邊,可對方所言破嬰丹一事卻始終沒有鬆口。
其中緣由或許隻有黃元一人知道,這破嬰丹他雖也能煉製,可卻與靈紋無緣,若是答應對方,又拿不出靈紋破嬰丹,自己的名聲必然毀於一旦,屆時就算百草閣不追究,煉丹師協會不追究,自己也無法再在東洲立足下去。
不過黃元此人倒也並非沒有絲毫意識,元嬰之後便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在百草閣翻閱各種關於丹道方麵的古籍,以此補充自己不足。
就算是來到煉丹師協會這段時間,黃元也都沉沁在古籍的翻閱之中,令煉丹師協會不少人驚歎,其中曲紫陽都自覺羞愧,人家一個大紅牌煉丹師都如此,自己卻還因為自己紅牌煉丹師的身份沾沾自喜。
不得不說,經過這段時間對丹道的鑽研,黃元在丹道上的確有了飛躍性的提升,就算不如紅牌,估計也相差不遠了,隻是他自己並未發覺罷了。
青牌的考核與灰牌的考核相比,難度自然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特別是其中還多了一道對丹方理解的考核,這也是最令何湘心動的考核,因為考核中的一百道丹方可以隨意查看,其中九成都是低階丹藥丹方,盡管這些丹方何湘知道不少,可依舊有三分一自己沒有見過。
可惜的是這些丹方大都是普通丹藥,恢複靈力氣血之類,這一點倒頗為遺憾。
可何湘還是從中獲得了不少感興趣的丹藥,其中一道名為君子散的丹方,雖說藥效如不得耳,可其藥效卻令何湘大為咋舌,凝道之下無視修為,不錯,凝道之下無視修為,不過主藥君子根何湘卻聞所未聞,好在此物可用外物代替,不過藥效就隨之減弱了,不同的主藥隻對修為在某個範圍的修士有效果。
“那個人,似乎有些眼熟。”
端坐的黃元不經意間從何湘身上掃視而過,因為何湘完成了一百道丹方的考核,這場考核能做到這一點的目前為止也就寥寥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