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寶食齋內表現出任何異常,何湘帶著一絲怒意,走向了妙手閣,不出所料,妙手閣也換了主事,出了妙手閣,何湘已經意識到了事態或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便向驚鴻院而去,他要先回去看看,自己離開的這大半年,驚鴻院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待何湘來到驚鴻院大門前時,驚鴻院的木門有些殘破,顯然是被人可以破壞。
“吱呀。。。”
推開木門之後,何湘一步一頓,前院的擺設,竟然東倒西歪,散落一地,顯得頗為狼藉,直到何湘走進了前廳,他看見朱龍正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然後拿起抹布,擦拭起來。
朱龍的氣息,很弱,根本不像一個築基修士該有的模樣,何湘的出現,他沒有一丁點兒察覺,直到何湘發出了一聲輕咳。
這一聲輕咳,嚇了朱龍一跳,如觸電般回過頭來,毫不猶豫一拍儲物袋,立刻便有一把飛劍飛出,向何湘刺來。
“叮。。。”
麵對飛來的飛劍,何湘伸出食指,微微一彈,隻聞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飛劍便倒飛而下,在空中旋轉幾圈之後,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此時朱龍也看清了來者的身份,連忙止住了繼續動手,這一刻,他的身子開始了顫抖,仿佛失去了力氣,整個人一下子就軟坐了下去,本就布滿血絲的雙眼,更紅了,“院主,您終於回來了。”
“我回來了。”何湘一字一頓,上前將朱龍扶了起來,在觸碰到朱龍身體的那一刻,何湘雖麵色沉靜,可眼中卻燃起了怒火,他發現,朱龍肉身多處重傷,築基靈台也都黯淡無光。
從朱龍簡單的一句話中,何湘能感受到對方這段時間定然忍受著自己無法想象的折磨與委屈,且對方一直期盼著自己這根主心骨的歸來,所以才會在見到自己後癱軟在地。
“大家呢?”
在扶朱龍坐下的過程中,何湘明顯的感應到了對方的抗拒,一來是何湘乃是堪比元嬰初期的修士,身份尊崇,二來是他想憑借自己的力氣站穩,骨子中的不屈,何湘盡收眼底,不由對這個被其他五院拋棄的成員,多了一分讚賞,也暗自決定,解決此事之後,將其大力栽培一番。
“院主,您隨那人走後不久,含光院的秋白鹿與春三靈便來興事,奪了我們驚鴻院的產業,抓了謝臻,還屢次來驚鴻院挑釁,將謝臻秦放帶來的資源盡數搶奪,副院主,秦放和我等五人拚力阻擋,不敵之下。”
“副。。副院主,謝臻,秦放都被含光院的人,抓去了。”說到這裏,朱龍雙手緊握,指甲都鑽進了血肉中,咬牙切齒,“是屬下無能,沒能護住驚鴻,還請院主責罰。”
“馬沾,袁一呢?”
沒有問其他的,何湘一字一頓,聲音很是平靜。
“他們,他們被穿了琵琶骨,現在,現在被懸掛於淩虛院前院,他們故意留下我,就是為了讓我通知你。”越往後麵說,朱龍的麵色就越是蒼白,直到最後,麵色已經蒼白如紙。
“噗嗤。”
更是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奄奄一息。
“淩虛院麼?”聽聞淩虛院三個字,何湘輕描淡寫地喃喃道,眼中迸射出一道驚人的寒芒。
何湘神色依舊平靜,手掌一翻,便有一個丹瓶出現在了手心,隨後一抬朱龍的下巴,將丹瓶裏的丹藥盡數倒進了朱龍的嘴裏。
這些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暖流,修複著朱龍身上各處的損傷,以及朱龍那黯淡無光的築基靈台。
“你先休息,我去把他們帶回來,我們驚鴻院的人,不是說動就動的。”
看著何湘偉岸的背影,朱龍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動彈絲毫,不過他相信,他們的院主,不會讓他們失望。
剛出了驚鴻院大門,何湘便一拍儲物袋,一團青色的煙霧帶著興奮,環繞在何湘身邊,隨後又拿出了納靈袋,放出了雙頭火翼鳥。
“主人這架勢有些不對啊。”天妖被放出之後,立刻就察覺到了何湘那裏的異常,不過當他看到一旁站在何湘肩頭那縮小到隻有半尺高矮的雙頭火翼鳥時,不由打了個激靈,“這家夥怎麼也在這裏,看他對主人恭敬的模樣,難道它也被主人收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