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完後,水燭又沉默下去。
因為前方城門的士兵已經向著水燭走來。
士兵們對視了一眼,用戈一左一右的插在地上。
見水牛停了,開口道“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出城。”
目光直直的盯著沄。
沄臉上也掛滿了冷笑,“我非要出去,你們能奈我何?”
兩旁士兵將戈交叉,用尖微微對著沄。
冰冷的城牆幽寂,周圍的流水也像是活過來,不動聲色的將眾人包圍成一個圓形。
氣氛已經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局麵了。
好在,水燭猶豫了下,轉頭對沄道“你一定要去那裏嗎?”
“一定。”沄十分堅定。
水燭又麵向士兵,“諸位,可否給我一個麵子?”
士兵們麵露難色,他們知道眼前是洛神,更知道眼前是海妖!
一看士兵們猶豫,是不給麵子,沄當場又想譏諷。
隻不過被水燭拉了拉衣衫,才克製下來。
隻是頭也轉向一邊,免得自己脾氣又上來了。
“不行,規章製度,不得改變,請洛神諒解。”
水燭有些腦闊疼了,不都是說古代人那麼多規矩嗎?
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規矩呢?
“走別的路可以嗎?”水燭轉頭問沄。
一場遊戲玩下來真心累。
“不可以!”沄知道有別的路,可如果走別的路,時間便有些不夠了。
“打一場吧。”沄忽然異常平靜。
“不,你跟我來。”水燭牽過沄的衣衫,向後方走去。
十分鍾後,水燭孤身一人走來。
撐著傘,雨盾開啟,形成雨水順著傘不停的下,卻沒有終結的樣子。
雨盾撐開傘很大,足以容納幾個人。
士兵們見水燭孤身一人到來,便點頭示意,領先的那個士兵說道“您可以出去了。”
水燭總覺得他們對自己的態度挺怪。
說尊敬倒是挺尊敬的,卻又有些詭異。
說不清楚哪裏詭異。
待走出城門後,沄從摟著水燭的狀態脫離開來,身後也出現了一個水燭。
障眼法,重疊形象,讓傘的雨下的朦朧,看不清水燭身形,又讓公孫夢找了個角度擋著,在加上沄和水燭身形差不多,就這樣蒙混過關了。
沄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煩躁努力壓在心底。
剛才如果有一點不對,沄就要強行闖關了。
隻是,一切很順利。
“那是什麼?”水燭指著路道上的一輛車。
“送往秦國的鹽商。宋國近海,曬鹽,賣出去所以很富有。”沄答道。
“那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有趣?那倒是有,上一代雄濤武略兼備的宋王死了,而今換了個廢物在這,所幸有大臣輔佐,宋國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不有趣啊。”
“很有趣的,因我曾也是受了當代宋王之苦,才被稱為海妖。”沄臉上帶著苦笑。
不過,又轉為了欣笑“也就這樣,我才能遇到你吧。”
“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沄看著水燭。
“好。”
“宋王是個無能的人,卻好大喜功,聽信了方士的讒言,說,錯不在你,在妖,妖人。”
“五歲那年,我頭發漸漸變成了藍色,被村民驅趕到了海邊,不然會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