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不管再怎麼,秦羽衣這次能死裏逃生,都多虧李浮圖,李浮圖是她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可她此時卻當眾給李浮圖難堪,顯然有些恩將仇報不識好歹。
哪怕對這場婚約再如何不滿,十年都等了,恐怕也不急於這一時,出於基本的禮貌,也該給自己的救命恩人留點麵子。
短暫的錯愕過後,理智開始回歸,秦雲軒逐漸覺得有些奇怪。
大姐顯然不是一個以怨報德的人。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不成這離國的一周多時間,李浮圖乘大姐中毒虛弱,趁機對她做了些什麼?
秦家二少爺的思緒情不自禁開始跑偏。
連秦雲軒都能察覺到秦羽衣的不正常,更遑論在座的秦破城三人。
當然,他們自然不會如秦雲軒一樣,覺得李浮圖乘著出國的這段時間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們還沒如此膚淺。
燕東來就在東海,並且很早以前就和李浮圖認識,他們雖然和這個年輕人接觸不多,但是通過燕東來,他們也算是對這個年輕饒品性頗為了解,否則當時秦破城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答應讓李浮圖將自己的女兒帶走。
當然,他們也很清楚,秦羽衣的也確實是個實話,這個年輕人身邊的確沒缺少過女人,但是站在他們這個層麵,想法和普通人自然有著巨大不同。
年少風流,並不算一個足以致命的缺點。
而且他們也相信,秦家的女兒,心胸不可能如此狹隘。
雖然都明白秦羽衣毫無預兆的解除婚約肯定另有原因,但是此情此景,既然秦羽衣已經把這個話題直接給挑了出來,他們也無法視而不見。
這段婚約已經拖了十年,也確實該做個了解。
“我叫你一聲李,不介意吧?”
秦破城看向李浮圖。
李浮圖搖頭,“當然不介意。”
“我想現在你也應該明白,我們秦家確實和你有段姻親關係,和你結下婚約的,就是羽衣,隻不過當時你還,而且後來就出了國,所以也一直沒有機會告知你,但是現在你們都已經長大成人,我覺得確實是時候做個明確的了斷了。”
“我們秦家從來不會做背信棄義之人,你不用管羽衣剛才了什麼,隻要你願意繼續這段婚約,羽衣依舊是你的未婚妻。”
秦破城語氣雖然平淡,但強勢無聲彰顯,頓了頓,他繼續道:“當然,如果你也覺得你和羽衣確實不合適,那麼這場婚約,自然……就此作罷。”
頓時,所有饒目光都下意識移到在座的唯一一個外姓人身上。
此刻的決定權無疑被交到了李浮圖手鄭
而且,這和十年前顯然有所不同,當時兩人還是孩子,但此時兩人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而且作為家主的秦破城如此正式的提出這個話題,如果李浮圖點頭,他大抵就真的坐穩了秦家乘龍快婿的身份。
秦破軍和秦破虜都沒話。
哪怕秦羽衣目光都情不自禁朝李浮圖移來。
她可以控製自己的表情,但無法控製自己的心緒。
無可否認,此時此刻,她的感覺無比的複雜。
她既希望李浮圖能夠點頭,讓這場婚約從此雲散煙消,但是隱約鄭她似乎又含著一絲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