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倭國警方在一位山口組教父的家中發現一張巨幅照片,照片上的教父正與當時的首相舉杯痛飲。
種種傳聞,都足以明雅庫紮在這個國家的龐大的能量。
沈嫚妮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攔著她了。
她如果剛才衝了出去,那些雅庫紮成員認出了她,看在她的麵子放過了那個服務員,可是她能終究還是會離開這間居酒屋、離開倭國的,她能護得了那個服務員一時,難道還能護得了一世?
“好了,別想太多了,這世界上像這種事情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你管的過來?你又不是救世主。”
見沈嫚妮逐漸冷靜下來,李浮圖也就放開了她的手:“況且,那幫人出出氣也就會罷手了,不會真的隨隨便便就把人打死的。”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話一樣,外麵的吵鬧聲逐漸了起來,一陣腳步聲從他們門口經過,漸漸遠去,那幾個雅庫紮成員解氣之後,似乎已經走了。
沈嫚妮看了李浮圖一眼,屈膝坐了下來。
“你這人,倒還真是冷漠。”
李浮圖笑著跟著坐下。
“我覺得用冷靜來形容,更加合適,入鄉隨俗,既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你就得遵守這裏的遊戲規則,不遵守規則的人,一般都會受到懲罰。就比如剛才的你一樣。”
“我?”
沈嫚妮皺眉。
李浮圖給自己倒了杯燒酒。
“善良不是什麼缺點,可是那也得建立在自身利益不會受到損害的前提下,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你去和一幫凶殘狠毒的黑勢力分子發生衝突,可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你剛才沒看到他們自己國家的人都視若無睹袖手旁觀嗎?”
“而且,你別忘了,你來這裏,不是來行俠仗義的。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沈嫚妮被李浮圖的啞口無言,端著酸味飲料抿了起來。
“你是在教訓我嗎?”
“不是,我隻不過是提醒而已。”
李浮圖將燒酒一飲而盡,呼出口氣。
“我們回去吧。”
沈嫚妮有點莫名其妙。
剛才不是這家夥死皮爛臉的纏著她要出來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又要回去了?
李浮圖看到了她的眼神,解釋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你在這還有事?”
沈嫚妮意外道。
“你忘記了,我以前可都是在國外混的。”
李浮圖笑道:“不過也不急,把東西以及酒喝完吧,浪費可恥。”
沈嫚妮沒問他究竟什麼事,李浮圖也沒,將沈嫚妮送回酒店後,李浮圖並沒有跟著上樓,在酒店門口就和沈嫚妮分別。
剛才那幾個雅庫紮成員,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情,他好像有一筆賬,還沒和雅庫紮核心家族之一藤原家族的那位大姐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