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隊。”
警官的突然一聲令下,不僅僅驚住了這個店長,甚至連他手底下的一幫警員都愣了一愣。
收隊?
“頭……”
一警員驚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上司,欲言又止。
“我收隊聽到沒有?!”
警官沉聲怒喝,聲色俱厲。
“是!”
警員被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問。
一幫人民公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了一趟,居然什麼事也沒幹,就像是刷下存在感一樣,作勢就往外走。
馬爵也沒太過飛揚跋扈,並沒有阻攔。
那店長愣住了,一頭霧水,壓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情況。
“換個行當吧,你這酒樓從現在開始就別想著繼續開下去了,你裝修好一次,我就砸一次。”
馬爵對著那店長淡淡道。
砸了可以再裝修,可他這句話,可以是要斷了對方以後的生路。
這個時候,一幫人民公仆還沒走出酒樓,還可以很清楚聽到他的話。
句實在話,從業以來,很多警員真沒碰到過如此張狂的人。
一些警員下意識朝自己的長官看去,可這個帶隊的警官就像是聾了一樣,對馬爵的話充耳不聞,甚至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
都是三十左右的男人,沒幾個再是愣頭青,領頭的不話,他們自然不會擅作主張,哪怕這是他們職責之內本應該管的事。
當一幫人民公仆走到門口,又與一幫身上透著匪氣的爺們迎麵撞上。
大概二三十號人,這個時候過來,肯定不應該是來吃飯的。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眉角處有道刀疤,不長,但是卻給他氣質平添三分狠厲。
“陳警官……”
他似乎和帶隊的警官認識,看到對方走出來,停下腳步打了聲招呼。
陳姓警官點零頭,喊了句梁先生。
姓梁的男人環視一圈,逐漸皺起了眉。
陳警官似乎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梁先生,對方來頭太大,退一步,海闊空啊。”
梁姓男子眼神一凝。
陳警官和他對視一眼,沒有再多,繼續帶隊往外走。
一幫爺們讓開道路。
“梁哥……”
一爺們喊道。
梁姓男子回神,回頭看了眼那些警察,隨即扭頭望向酒樓,“走,進去看看究竟是哪尊大佛。”
一幫警察走到警車邊。
“頭,咱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要不然呢?”
陳姓警官拉開車門,“這事,咱們管不了,你知道砸店的那幫人是哪裏的嗎?”
“哪裏的?”
警員聲問道。
陳姓警官輕歎道:“咱們隻不過是穿製服的,可人家是拿槍杆子的,咱們拿什麼管這件事?”
警員內心猛然一震。
雖然頭沒有直接回應,但對方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難怪如此跋扈,原來是軍方的人。這裏是蜀都城,川軍大營,可就駐紮在這裏!
幾輛警車來了一趟什麼事都沒幹,逗留了不過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很快便迅速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