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神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一語不發朝內院走去。
宋朝歌緊跟不舍,應該是走投無路了,亦步亦趨的跟在宋洛神身後。
“姐,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但凡我有一點法子。我都不會來打擾你,我總不能讓我們宋氏的基業在我手裏毀於一旦吧?”
宋洛神終於停住腳步。
見狀,宋朝歌精神一震,以為堂姐終於被服打動,可是遺憾的是,堂姐確實不再把他當成空氣,可出的話卻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
“我要和你姐夫通電話,你真的打算繼續跟著嗎?”
宋朝歌腳步頓時停滯。
宋洛神繼續朝自己院子走去。
並不是借口,一句話甩開宋朝歌後,回到自己院的宋洛神拿起手機,的確撥通了現在不知在世界何處的某如話。
“洛神?”
電話沒過多久就被接通。
“你在哪呢?”
“我在芬丹賞雪呢。”
輕鬆笑語從手機那頭傳來。
賞雪?
宋洛神下意識抬頭看了眼蒼穹上耀眼的驕陽。
現在雖然溫度不高,可是距離冬,還有好一段日子,並且哪怕是冬,京都城能不能看到雪花,還是未知之數。
“你倒是會享受。”
“有機會,帶你一起過來轉轉,這裏的景致當真不錯。”
失憶了半年,重新找回自己之後,某人似乎因禍得福,至少變得開竅了不少,像這種甜言蜜語,以前恐怕很難從他嘴裏聽到。
女人都是聽覺動物。
即使宋洛神也不能免俗,即使明知道對方很可能隻不過是信口一言,但她嘴角還是情不自禁微微上揚,乃至語氣,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你當我十八歲啊,花言巧語糊弄誰呢。好了,和你點正事,港城的動亂,你聽了嗎?”
“嗯。”
遠在芬丹的李浮圖點零頭,在意國凡爾賽,他還見過一個自稱是港人卻不認為是龍國饒女孩呢。
“你當初對付港城許家,超人許世亨更是因此英年早逝……”
“都過去的事了,你提這些幹什麼?”
李浮圖不解道。
“你聽我把話完行不行?”
宋洛神繼續道。
“確實是過去的事了,可是正是因為那次事情,許家對內地的隔岸觀火袖手旁觀心裏一直懷有不滿,現在已經將全部資本轉移出去,甚至不排除他們暗中支持暴亂分子的可能性……”
李浮圖逐漸聽出了一絲端倪,苦笑道:“你的意思是,港城的動亂,還是我的責任了?”
“沒是你的責任的。”
雖然如此,可是聽宋洛神的語氣,明顯是你別想撇清關係。
李浮圖自然懂得察言觀色,無奈一笑,很識趣主動開口。
“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宋洛神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需要許家回來,讓一些人明白一個道理,叛徒不會有好下場。”
她言語輕描淡寫,似乎根本不知道要辦到這件事,究竟多麼具有多大的難度。
“許家逃哪去了?”
李浮圖下意識問道。
宋洛神平淡道:“他們可是太平紳士,正兒八經的貴族,是有爵位的,你他們在哪。”
李浮圖挑了挑眉。
“我知道了。”
宋洛神本來還有話要,可是最後卻覺得,這種事情,就不必打擾他了,聊了幾句後,主動把電話掛斷,繼而揉了揉眉心,緩緩吐出口氣。
比起港城的動蕩,其實另一件事,讓她更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