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阿帕奇直升機就像沒捕捉到獵物的獵鷹一樣始終在低空盤旋。
但是它們所帶來的壓力,遠遠比獵鷹帶給普通動物時還要恐怖。
一道道火線毫不停歇的在大廳內瘋狂閃爍,死神時刻都會降臨。
之前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馬切爾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躺在那裏死的不能再死,身體加上腦袋全部都是彈孔,早已麵目全非,就算抬出去,恐怕沒人能認出他是誰。
李浮圖朝那更像是一灘碎肉的屍體看了一眼。
就算再怎麼玩苦肉計,也不可能狠到將自己送上絕路的地步,更何況還是這種慘烈的死法。
雖然今晚馬切爾給自己擺出了一個龍門陣,但頭頂這兩架阿帕奇,顯然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究竟是誰,如此凶殘暴虐,居然連馬切爾都不放過?
阿帕奇直升機,普通便利店可弄不到這玩意,可想而知,幕後主使來頭不,十有八九,就是昨晚一起談笑風生的那幾個羅斯柴爾德繼承人其中之一暗中策劃的這一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亦或者玩的是漁翁得利的戲碼,這些都有可能。
最值得懷疑的第一目標,毫無疑問非受到了黛公然侮辱的菲瑞莫屬。
與涵養無關,綠帽子這種東西,沒幾個男人願意欣然接受的。
當然,懷疑隻是懷疑,想要搞清楚究竟是誰想要‘大義滅親’,首先還是得逃出去再。
李浮圖目光從馬切爾的屍體上再度上移,通過桌麵被打穿的猙獰彈孔,鎖定上空恣意囂張的兩架阿帕奇直升機。
什麼叫無法無。
這他媽就是了。
“他們火力那麼猛,隻怕我們隻要一露頭,就會和馬切爾一樣被打成篩子。”
黛聲音嘶啞的道,因為腿部的疼痛與血液的流失,原本明豔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
馬切爾是她的血親不錯,但是對於馬切爾的慘死,她卻沒有產生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大家族的冷漠在這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如果繼續留在這裏,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在湍急如暴雨的開火聲中,李浮圖你聲音依然沉著而冷靜。
“一旦這張桌子被摧毀,那我們就會淪為活靶子,你覺得這桌子還能夠支撐多久?”
黛抬頭看了眼。
的確,這張厚重的長桌已經滿是彈孔,隨時都可能坍塌。
生死關頭,容不得太多的猶豫與遲疑。
“就聽你的!”
她咬牙道。
其中一部分因為傷痛,另一部分是因為憤怒,她從來沒有察覺過,死亡竟然會離自己如此之近。
“兩架直升機重疊的時候,隻有一架能夠開火,那是他們火力最的時候,也是我們最好的逃離時機。”
李浮圖提醒道,盯著空中緩慢移動的兩架阿帕奇。
“就是現在!”
眼見兩架阿帕奇相互遮擋,火力短暫的變得稀疏下來,他猛然沉喝,一手推翻幾百公斤的長桌,一隻手拽住黛的胳膊,間不容緩的往外衝。
醜王緊隨其後。
“姐!”
一聲呐喊突然從外傳來。
幾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
是之前留守在希爾俱樂部門口的黛的四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