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米舂好了。你看看。”丁令光提著米桶,過來了。
然而,夫人郗徽用手抓了一把,看了看。
她的臉上頓時變得烏雲密布了。
“這是什麼東西呢?你幹的活是什麼呢?”夫人郗徽吼道。
“有什麼問題嗎?”丁令光問道。
“丁令光,你舂的米是什麼玩意呢?就沒有幹過活。”夫人郗徽罵道。
“夫人,賤妾已經是認認真真做的了。”丁令光羞愧道。
“我要你做的可是沒有一丁點雜質的米。你做的是什麼呢?都是泥。你這樣的米。可以吃嗎?”夫人郗徽罵道。
“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丁令光哭道。
夫人看到丁令光的眼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破口大罵道:“你就瞎吧。你就知道哭。你的眼淚還是留著伺候老爺的時候流吧?你用曼妙的舞姿勾引老爺的時候的騷勁呢?”
丁令光心想:夫人分明就是刻意為難我啊!但是,為了生存,我還是需要忍耐啊!
就在此時,長女蕭玉瑤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喊道:“娘親,不好了。最近,江州刺史陳顯達叛亂了。而且爹爹也參與了,陛下懷疑爹爹謀反。如今,爹爹要去朝中見陛下了。”
蕭玉瑤的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她心想:若是爹爹被陛下誅殺了。咱們雍州刺史府的人,怕是一個也跑不了,都要被陛下處死了。
“是嗎?那我怕是要與你爹爹同去了。萬一路上有人刺殺你爹爹呢?”夫人郗徽嚇得膽戰心驚。
她心想:陛下若是真的懷疑叔達謀反。你就糟了。我必須與他一同去,在陛下麵前解釋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否則,就什麼都完蛋了。
夫人郗徽於是離開了後院,去書房找蕭衍了。
蕭衍此時正在收拾行裝,他把《水經注》放入了背囊。
他心想:陛下也不是那麼容易殺了我的。我在朝中還是有一定人脈的。陛下不會不有所顧忌。所以,我可以放心前去了。
然而,他一抬頭,就看到夫人郗徽在看著他了。
“蕭叔達,你為何不告訴我呢?你是怎麼了呢?居然這樣呢?咱們應該共同進湍。你還當我是你的夫人嗎?”夫人郗徽罵道。
“夫人。我也是怕你擔心啊!我就是去和陛下解釋清楚就可以了。陛下一定會相信我的。”蕭衍笑道。
“得了吧。誰不知道,陛下就是一個大昏君。他完全沒有人主的氣度。他早就忌憚你的威望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你若是貿然前去,怕是有去無回啊!”夫人郗徽罵道。
“夫人,你把陛下想得太糟糕了。他不會這樣的。陛下也不是那麼昏聵的君主。陛下一定會聽我的解釋的。陛下不會殺了我的。”蕭衍笑道。
“是嗎?那被陛下殺掉的文臣武將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們難道才幹都不如你嗎?他們就沒有一點兒腦子嗎?陛下殺人是非常隨便的。你不要想得太簡單了。”夫人郗徽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