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男人,就敢為了我,與世為敵……”
白素的這句話,引起了陣陣熱議。
“荒唐,簡直是荒唐,這女人怕是瘋了吧?”
“誰會為了一個女人,與世為敵?她簡直就是在做千秋大夢。”
“別讓那女人就這麼走了。”
有人看到白素就這麼離開石荒城,當即追了上去。
結果天際盡頭,飛來了一把把飛劍,橫立虛空,擋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形成了一道劍幕。
“我說了,有我鍾神秀在,就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鍾神秀抱起了雙手,踩在了一把飛劍之上,站在了劍幕跟前。
他身後,白素毫不回頭,手執黑傘,執拗的朝著血荒大漠而去。
“血荒大漠,她去那兒作甚?”
鍾神秀微微皺眉,不明所以。
“北域天驕,你不會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與符咒神殿為敵吧?”
“你無極劍宗的所有飛劍,聽說都是符咒神殿提供的符寶。這麼做,合適嗎?”
麵對鍾神秀,一些大能站了出來,質問道。
他們不懼這鍾神秀的名頭。
鍾神秀聽後,卻是橫眉冷望,說道。
“各位,白王現在已經沒有追殺那小尊人,爾等何故如此趕盡殺絕?”
“相信她隻是一時之氣,很快就會想明白。”
鍾神秀其實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局麵。
他剛剛在答應了白素,要與天下人為敵,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任這些人追上去吧?
如果放任不管,那麼他鍾神秀說過的話,就是放屁,隻會被當做欺騙人感情的浪蕩子,被天下人恥笑。
他北域天驕的名聲,就毀於一旦。
可是擋下來的局麵,就是他現在真的已經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麵,包括與符咒神殿為敵。
又是一個作繭自縛的家夥。
上一個作繭自縛的金蛇道尊,已經被白素斬殺於血祭台上。
現在鍾神秀想的就隻有一件事,先把這些人頂一會兒,然後再想想怎麼跟符咒神殿的人解釋。
……
“嘻嘻嘻嘻,真是可笑,哥哥你看,那個家夥就像是一個小醜,騎虎難下,左右不是人,太可笑了。”
“這樣的家夥,也配與哥哥您相提並論?”
在蒼穹之上,有一艘看上去十分豪華的空中飛船,靜靜漂浮在了空中。
那艘空中飛船,簡直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堡壘,修建著宏偉的宮殿。
亭台樓閣,雕鏤玉鍥,看上去無比的華麗。
在那樓閣最上層的一做房間內,有一名穿著粉色短裙,赤裸雙足,紮著一根麻花辮的小仙女。
她透過了窗戶,看到了下麵鍾神秀狼狽的模樣。
在她麵前,端坐著一名白發披肩,身穿白袍的男子。
他那一頭白發,並不是蒼老的白,而是天生的白。包括那小女孩兒,也是一頭白色的麻花辮。
不僅僅是有同樣的一頭白發,他們的雙眼,竟然也同樣是白色。
男子看上去很年輕,坐在一張桌案後麵,桌案上放了一把古琴。
看到小女孩兒那可愛的笑臉,男子臉上也露出了同樣溫暖的笑容。
“百煉登仙路,一朝入雲霄。世間萬般法,難得一琴操。”
“這《青仙譜》為兄尋了一百年,終於有了下卷下落。沫兒往後,終於可一飽耳福了。”
“嘻嘻嘻,哥哥明明是天下第一修仙者,卻偏偏不愛修仙愛操琴,你這樣會很氣人的。”
“就你話多,肅靜,聽琴!”
男子說完,將手從長袖中探出。
那雙手潔白細膩,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是一雙精致的藝術品。
當他的手放在那琴弦上的刹那。
“咚!”
玉指輕揚,琴弦撥弄,悠揚的琴聲徒然在蒼穹上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