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卓不凡微微凝眉，這決然是他想不到的。
他再一次使出了數十道黑洞，試圖想要將整個空間都給吞噬。
然而很快，卓不凡就發現，自己是在做無用之功。
“這不是簡單的異空間，這是法則的力量。”
卓不凡顯然意識到了什麼。
“而且不是簡單的法則力量，級別恐怕超過了大羅天道的天道法則。”
卓不凡經過了這麼多場戰鬥，這點兒經驗還是有的。
他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麵臨的，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對手。
更不是一個普通的幻境。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卓不凡讓自己很快的冷靜下來，他現在必須冷靜。
隻有足夠的冷靜，才能讓他繼續思考接下來的戰鬥。
這時候，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隻是想讓你選擇，做出你的選擇吧！”
對方執意讓卓不凡進行選擇。
“讓我放棄我最珍貴的東西，然後讓三座重生之門恢複如初嗎？”
“抱歉，我不會放棄我所珍愛之物。”
“至於這三座重生之門，它們是我一路選擇至此的見證。”
“所以，我不會交換。”
最終，卓不凡放棄了用自己珍愛之物，交換三座完整的重生之門。
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珍愛之物到底是什麼。
但是卓不凡隱約間能夠感受到，一旦自己選擇了交換，那麼他絕對會後悔莫及。
卓不凡做出了第一個選擇之後，立刻喊道。
“我已經作出了選擇，現在請你立刻馬上放我出去。”
就在卓不凡以為對方可以放他出去的時候。
突然，卓不凡麵前的那三座重生之門消失了。
隨後，在那三座重生之門本來的位置上，出現了三個人。
當她們出現的那一瞬間，卓不凡懵了。
“白素，玄素，蟬衣！”
出現在卓不凡麵前的三人，竟然是白素，玄素，以及夢蟬衣她們。
“相公！”
“相公！”
“卓郎！”
三女同時呼喊，讓卓不凡整個人神情驚惶。
說起來，卓不凡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白素與玄素她們。
再次相見，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襲來。
卓不凡禁不住朝著她們跑了過去。
然而，當卓不凡邁出第一步的瞬間，就馬上感覺有些不對。
“又是幻覺嗎？”
“你又想幹什麼？”
卓不凡朝著空中喊道。
他知道，這一定是那個神秘人的計謀，自己還在對方的法則力量之下。
就在卓不凡不知道對方到底意欲何為的時候。
突然，對方說道。
“你可以選擇兩個人立刻出現在你的麵前。”
“作為代價，第三個人將會失去所有有關於你的記憶。”
麵對第二個選擇，卓不凡再一次蒙神。
他可以選擇立刻見到三女中的其中二人。
但是代價竟然是讓第三個人忘了他。
用其中一人的思念，來換取卓不凡的情感滿足，這就是等價交換。
這一次，卓不凡真的不敢選了。
無論是白素，還是玄素，亦或是夢蟬衣。
她們都在等著自己。
無論是誰，死去了那份思念，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最大的殘忍。
“我為什麼要選？你到底什麼意思？”
卓不凡再一次怒發衝冠。
他直接釋放出了數十頭噬魂狼，朝著黑暗虛無的空間撕咬而去。
與此同時，數十道黑洞，也開始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空間。
他極運元力，朝著黑暗深處一遍又一遍的轟炸而去。
卓不凡是真的動怒了。
然而麵對他的狂怒，對方根本就無動於衷。
也沒有回應卓不凡的任何暴躁情緒。
直到卓不凡發泄完了之後，才冷靜的坐了下來。
經過第二次的嚐試，卓不凡顯然也清楚。
自己如果不做出選擇的話，是真的出不去了。
可是，要讓卓不凡選擇消除一個人的記憶，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層見到過夢蟬衣失去記憶的模樣。
失去記憶的夢蟬衣，人生已經完全沒有了目標跟方向。
她等了羅天上百萬年，百萬年的思念，要讓卓不凡來親手抹除，這樣的事情，卓不凡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