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家,就在村委會旁邊不遠處,土坯的院牆圍起來一個兩進的大院,唯獨大門用紅鑽磚砌了出來,加上一對大紅門顯得格外氣派。門口的大槐樹下,還立著一個巨大的石磨盤,此時大夥都剛吃過晚飯,都聚在大磨盤處嘮著閑嗑。

“聽這洪家老三已經不能動彈了,眼看著要挺不過去了,這癟狗病真的沒治麼?”一個媳婦磕著瓜子問到。

“那還有假,前些年我和二爺去隔壁村正好趕上李大腦袋發病,那家夥,比建國凶險多了,逮誰咬誰。最後一口咬在自己黑驢子腿上,好懸沒被踢死。縣醫院市醫院可是沒少跑,都沒辦法,據被狗咬了打了疫苗就沒事,可惜了,過了沒幾就見出殯了。”一個大嫂聲的到。

“就是就是!聽那個被咬的黑驢子沒幾也死了,你厲害不!”另一個嬸子湊過來,插嘴到。

“哎吆,我家那口子今可是幫著捆建國來著,我得讓他打個疫苗去。”媳婦趕忙到。

“聽村長去請老神仙了,不知道是不是?”嬸子聲問到。

“不知道啊,聽老神仙本事可大著呢……”大嫂正著,突然被嬸子使眼色打斷,順著眼神方向回頭看去,隻見村長扶著吳大夫一前一後晃晃悠悠的進了宅子。

“那不是赤腳醫生吳大夫嗎?他今不是去隔壁村出診了嗎,怎麼喝成這樣了?”大嫂見二人進去,捅了捅旁邊的嬸子問到。

“該不會村長沒請到老神仙,病疾亂投醫吧?這病可沒治,吳大夫也敢接?”嬸子到。

“沒見他都醉成啥樣了,有啥不敢的,走看看去。”大嫂一招呼,大夥一股腦的都進了村長家大院,不一會兒功夫就屋裏屋外擠得滿滿的。

洪建國此時正躺在東廂房自己屋內的炕頭上,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麵色蒼白,嘴唇不停的哆嗦,兩腳隔一段時間還蹬那麼一下。村長媳婦和他的兩個姐姐站在炕前無所適從急得直跺腳。見到村長推門進來,趕忙圍上前齊聲問到:“咋樣?請到了?”

還沒等村長答話,一股酒臭味就熏了過來,緊接著一個胖老頭擠了進來。三個女人一看,已經知道了大半,看來老神仙沒請到。

“老神仙不肯出手,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吳大夫,他他能治!”村長激動的著,並把吳大夫請到了炕頭前。三個女人半信半疑的看著麵前這個一身酒氣的老頭,雖然吳大夫的醫術在十裏八村那是沒得,可是這個病就連省城大醫院的大夫都沒辦法,他行嗎?“如果治不好就好好的敲他一筆賠償費!”三個女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吳大夫看了看床上的洪建國,伸手就要上去查看。“心,他可咬人!”村長趕忙提醒到,白的時候,就連他也差點被咬了。

“無妨!”吳大夫沒有停手,先給洪建國診了脈,又分別翻開兩個眼皮看了幾眼後,便笑了起來:“嗬嗬嗬,沒事沒事,能治能治!”

“真的?!”這下,在場的所有人眼裏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齊聲驚呼到。

“吳大夫,吳神醫!您要是真的把我家建國的病治好了,我就把村北邊那處院子送給您當診費!”村長老婆更是兩步上前,激動的許諾到。

“哈哈,咱們先不診費,救人要緊!趕緊給我準備兩盆熱水,一盆冷水,十三顆熟雞蛋,一碗香油,一瓶白酒。”吳大夫打了個酒嗝笑嗬嗬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