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說得無比輕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看起來,似乎是在沈思睿的身邊待久,也已經把沈思睿那一套、那一套的心計全都學會了,所以,在麵對這些危險之時,也能泰然處之,這反擊,簡直堪稱完美!
她輕笑的模樣淺淺幽幽,和她主演的那些青春偶像劇裏的女一號一點都不像,哦,不對,準確來說,正好是她們的反麵!
嗬……是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而這,本來就是她夏亦初原本的麵貌!
在她無比恣意的瞳孔之中,她看到對麵的沈思睿那冷峻的神色正在緩緩的散去。
此時的沈思睿仿佛在看一隻寵物如何爬出那困住它的囚籠,一副任其自生自滅的樣子,他絲毫不掩飾眸底的嘲諷和輕蔑,繼續與夏亦初對視,然後,用十分戲謔的口氣對夏亦初道:
“哦,是嗎?你的布局竟然會如此縝密,已經將禍水東引,那麼……你是如何做到的?”
對於沈思睿而言,所謂的夫妻感情,並沒有在這日積月累的相處之中加深,反而在這一場又一場的利益交換之中變得越發淡薄。
他這樣的人,從來不在乎什麼情愛,若非如此,當初便不會狠心拋棄葉菲菲,讓她成為自己心口至今都摸不出的“朱砂痣”!
現在的他反而不再著急,也不沒有剛回來的時候那麼生氣了,他就想看看自己親手養的這個“寵物”,到底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他扔了夏亦初的手腕,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悠閑的喝著茶。
這須臾的功夫,沈思睿仿佛又變回了人前那個人人稱讚的“儒雅君子”,唯一的區別就是,他仍然還在用陰沉的眼神盯著夏亦初看。
這邊,夏亦初撫了撫自己的手腕,微微咽了咽口水,暗自舒了口氣,在沈思睿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微微勾唇,曼妙一笑,然後,幽幽的說道:“其實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思睿,你一向事忙,所以可能有些事情已經忘記了!早在許久之前,也就是葉菲菲和北淩風剛剛認識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北淩風對葉菲菲有意思,你還記得聖誕節的事情嗎,我無意之中得到的一張照片,就證明這一點!那年的聖誕節,北淩風不是陪著舒嬌嬌過的,而是偽裝著自己偷偷和葉菲菲一起過的!那張照片,我還一直留著呢……”
她慢條斯理的說著,就好像剛才那一刻的對峙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沈思睿依然保持著剛才的表情,紋絲不動的望著她,就好像是在靜靜的觀賞她的表演,好像一點兒也不相信夏亦初說的話。
可是,誰讓夏亦初本身就是個演員呢?!(攤手,一臉無奈……)
這邊,夏亦初輕輕抬眸,略略掃了一眼沈思睿,將心頭波動的思緒都按下,又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那時的證據單薄,所以,你並不相信我的話!畢竟,北淩風砸錢捧舒嬌嬌都有六七年的光景了,這關係太過牢靠,人家原本就是奔著結婚去的!而葉菲菲也不過是剛剛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一個人,她與北淩風相處的時間尚短,按常理來推算,這樣一個沒有大腦的女人怎麼可能擠得走飛揚的一姐?!可是思睿啊,這葉菲菲可一點都不簡單,她雖然有的時候會犯蠢,但是在關鍵問題上,她卻拿住了舒嬌嬌的七寸!你可知……這舒嬌嬌的七寸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