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有尾巴。
楊凡仔細看了看這狐狸，認出了它的品種。
尾山靈狐。
通常這類狐狸修煉，尾巴的數量與大，便代表了其修為。
普通的尾山靈狐是一條尾巴，剛開始修行，會以這尾巴為根基，與當地的山脈聯係。
一條尾巴轉為靈尾，便代表與一座山的靈氣相連，邁入修行之境。也唯有修煉到這一尾的境界，尾山靈狐才能口吐人言。
待一尾修煉完畢，便可再修第二山，如此到與九座山的靈氣相連，生出九尾，便可邁入大成，臨近修行第四步的真人境。
此時這狐狸沒有尾巴，但卻能口吐人言，明它確實是曾經有修為，但被廢了，所以才能保留話的能力。
這倒是與它的事情契合。
但楊凡並未放下警惕，而是問道：“你看，具體的細節是怎麼樣的？”
“不用細節，我也能讓您信我。”
狐狸跪在地上，低著聲音道：“無光大師，我前幾日聽聞您圓寂，本想去祭拜您。”
“但後來，知道您的徒弟要東遊，而且這諸山的妖怪，百宗的修煉者都要對他不利，便尋了一處隱秘的山洞，想讓他避避風頭。此時來找他，便是帶他去洞內修煉，絕無半點惡心，還請您為我作證！”
作證？
我師父都死了，怎麼做證？
就在楊凡不解之際，他胸膛的舍利忽然發熱，且散出一道靈光，印在了那無尾狐的眉心。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
隻見那無尾狐的身體末端，先是浮現一道金光，而後轉為青白二色圍繞，並逐漸凝成了一根雪白的尾巴。
這尾巴不長，代表狐狸隻是剛邁入修行，修為依舊極弱。
但這尾巴所包含的底蘊極深，有了這尾巴作為根基，這狐狸日後前途無量。
見到如此異相，楊凡也算是徹底相信了狐狸，帶著些許歉意，道：“還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實在是我一人在外，您又是狐修，我不得不警惕。”
“我能理解的。”
狐狸站起身來，晃了晃尾巴，語氣略微焦急道：
“還請您跟我來，此處雖然是佛宗境地，但各個山頭還是藏了不少狐修的。若是被她們見著了，您怕是會有危險。”
此時楊凡信任這狐狸，也不問其他狐修為什麼要害自己，隻點點頭，跟著狐狸離開。
這一路上，狐狸先帶著楊凡，順著一條狹長的山路走，接著左轉右轉，繞了不知多少個彎，才來到一個僅有半人高的山洞前。
“楊凡大師，我體型，所以這山洞也弄的了點。要不然，萬一有狐修碰巧路過，會惹懷疑的。”
“嗯，明白。”
楊凡鑽入山洞之中，在這裏麵，他隻能保持盤腿坐著的狀態，頭頂十厘米便是洞頂。
等盤膝坐好，再由狐狸在山洞前放了些許樹枝擋住後，楊凡才開口問道：“為什麼要躲著那些狐修？”
狐狸聽此，大眼睛看著楊凡，語氣有些奇怪道：
“您不知道？”
望著狐狸那驚訝之中帶著些許羞澀的眼神，楊凡有些愣住了，問道：“知道什麼？”
“……”
狐狸思索片刻，之後旁敲側擊的問道：“您有了解過，一般狐修如何修行嗎？”
楊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