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和妹妹都說不要弄死她，五格自己也懶得把她弄死髒了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現在她的嫡女身份已經被剝去了，她在佟佳氏一族中的地位也直線下降，可是不夠。
他讓手下在她臉上、手上、脖子上全塗上厚厚的一層蜂蜜，塗了很多遍，然後讓大黑狗添了很多遍。
被狗舔的屈辱感，生不如死。
可是僅僅這樣還不夠。
五格讓人捏著佟佳慕珍的腦袋倒仰，然後拿著一個藥瓶走了過去。
感受到了危機，佟佳慕珍哪怕嘴裏被塞了臭襪子也要掙紮。
五個冷笑著給兩邊的手下使了個顏色，兩人連忙控製好佟佳慕珍。
他將藥瓶湊近佟佳慕珍鼻孔：“六姑娘那麼懂香，說不定也知道這是什麼。”
聞到那味道，佟佳慕珍瞳孔猛地一縮，她當然知道。
這是腐骨水，如果從她的鼻子灌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麵前的黑衣人明顯就是這麼想的，他將腐骨水一滴一滴從她的鼻孔滴了進去。
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她想要哀嚎，可是嘴裏卻被塞著不知道那個臭男人的臭襪子。
她問道了血的味道，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腐骨水滴到她的鼻孔裏，血腥味越來越淡了。
嗅覺！她的嗅覺被毀掉了！
沒了嗅覺，以後她還怎麼調香？
嫡女的身份已經被奪走了，如果以後也不能調香，那她還怎麼活？
但是好在，她的手還在。
隻要手還在，哪怕不能用鼻子分辨，她也能依著記憶調出完美的香料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還有雙手可以用？”五格又是一聲冷哼。
他將一把小巧的匕首扔給旁邊的黑衣人手下，然後朝她努了努嘴。
拿著匕首的黑衣人會意，朝她走過去。
佟佳慕珍驚恐的搖頭，混著鼻血和藥水的嘴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可是卻沒有得到半分憐憫。
“啊……”
如果她的嘴巴沒有被堵住，尖叫聲勢必要衝破雲霄。
嘴巴被堵，叫不出聲。
豆大的汗滴從她額頭落下，她臉色煞白，手指不停顫抖。
一滴一滴血從關節處的傷口滴落在地。
疼痛的尖叫發不出，可是她心裏明白，她的手筋被挑斷了一根。
“啊……”
又是一聲悶哼，她身上的薄衫貼身的那一層已經濕透了。
“啊……”
“啊……”
一根一根的手筋被挑斷，她心底的絕望一點點放大。
沒希望了，再沒希望了。
嫡女的身份沒了，鼻子也毀了，手筋也全被挑斷了，她的身份她調香的本事全都沒有了。
為什麼會這樣……
楚嫻，全都是因為楚嫻。可是以後她還有什麼依仗去對付她呢？全都沒有了……
“哎呦喂，一個姑娘家，留了這麼多血，可真讓人心疼啊。”五格又拿著一瓶藥粉過來，直接扔給那個挑斷她手筋的手下：“喏，給人家姑娘上藥。得學著點憐香惜玉知道嗎？”
當被挑斷的手筋處被撒上藥粉之後，佟佳慕珍更加絕望了。
這個人是要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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