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太子整個人都懵了：“她懷孕了？”
太醫嚇得磕頭：“才兩個月，因未能確診，太子妃一直沒讓微臣說。”
太醫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抖得像個鵪鶉。他嚎啕大哭：“太子，太子爺，老臣無能啊……”
太子如遭雷擊。
什麼時候的事？
他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不說？
而他，兩巴掌把太子妃的胎打沒了。
他殺了自己的孩子？
太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雙腿一軟，跌坐到圈椅上。
那太醫還在嚎啕大哭：“娘娘懷了雙胎，老臣沒能保住！老臣無能啊！”
太醫一邊哭著，一邊使勁磕頭。當朝太子妃失了孩子，還是雙胎。他會不會被遷怒掉腦袋？他可能，活不過今日了。
太子隻覺腦中一片空白，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雙胎？”太子的嘴唇牙齒好像都不聽使喚了：“太子妃懷了雙胎？你當真？”
“娘娘流下的血水中，有兩個半個掌心大的血塊啊！老臣為醫五十載，怎麼會分辨不出。老臣無能，實在回天乏術……”太醫哭到不能自已：“老臣愧對萬歲爺，愧對太子爺啊，老臣無能啊……”
“轟隆————“有雷聲在太子腦中炸響。
屋裏傳出來太子妃的哭嚎之聲：“孩子，我的孩子——”
太子猛地站起來：“你，你胡說！”
他指著太醫：“這不可能！”
他隻是打了她兩個巴掌而已，怎麼會把她打流產呢？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怎麼能發生這種事！
她懷孕為什麼不說！
她的手為什麼要伸到四弟的後院去！
都是她自作孽！
是她咎由自取！
那跪在地上的老院判還在嚎啕大哭。
小宮女端著血水走了出來。血腥之氣瞬間衝入鼻間。
太子再次雙腿一軟。
他抬起自己的雙手，滿心苦澀。
就是這一雙手，打了太子妃兩巴掌。
就是這一雙手，打掉了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
就是這一雙手，把太子妃肚子裏的雙胎打沒了。
他殺了自己的孩子！
一隻手殺了一個！
雙胎，雙胎啊！可能是龍鳳胎啊！
“太子爺，不好了，不好了！”正痛心著，忽然侍衛從外麵快跑過來，氣喘籲籲：“太子爺，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
太子冷笑：“還有更不好的大事嗎？”
侍衛還不知道太子妃流產，且流的是雙胎之事，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焦急道：“太子爺，真的大事不好了，奴才沒跟您說笑。”
他很著急：“萬歲爺剛剛下旨，命所有沒種過痘、沒得過天花的皇子、公主，還有太妃、東西六宮的妃嬪、宮女太監，出宮避逗呢！兩個時辰之內，必須離宮！”
“皇上還說，今兒個的慶功宴取消，待惡疾消散再舉辦。”侍衛焦急催促：“太子爺，外頭那麼多事都等著您呢，幾位小皇子都沒出過天花，太後娘娘也沒出過！您得出去坐陣指揮。”
太子起身：“爺去送老祖宗出宮，至於別的，讓別人去辦吧。”
他起身，準備去寧壽宮。走了兩步又吩咐道：“大阿哥和三阿哥仿佛都沒出過。老四能幹，也出過天花，讓老四去坐鎮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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