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此刻恨不得直接去死。
她想爬起來，想逃跑，想撞牆，想把麵前四個語氣說幫她治病，不如說是在圍觀她的太醫全部都弄死。
可是她沒力氣。
李德全發現她想掙紮著起身時，看了一眼康熙爺的眼色。
中年帝王臉上早已沒了什麼怒意，有的隻是無邊的冰冷。
他的眼睛與其說是在看著惠妃，不如說是在看著一具死屍。
當看到惠妃想要掙紮時，他眼底流露出來的隻有厭惡。
李德全明白了，惠妃在康熙爺眼中已經不再是他的妃子。他當機立斷，直接讓小太監拿過來繩子，把惠妃的雙手綁了起來。又把她口中塞得那團破布給塞得更結實。
“嗚！嗚！嗚！”
惠妃掙紮著，一字頭亂糟糟地胡亂散開，可是沒有人理她了。
幾個太醫還圍著她，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身體上那個血水流出的地方。
那個地方還在擴張，完全和女人分娩前的宮縮一樣，可是……
三個太醫把西林柯葉推了過去。
西林柯葉膽子大些，趴過去看了看，發現看不清。
點上一根蠟燭照明，他發現裏麵除了血水和類似羊水的液體外，什麼都沒有。
結論沒變，惠妃脈象懷孕了，身體也在分娩，可她的肚子裏是空的。
西林柯葉和另外三個太醫把惠妃流出的血水檢查了一遍，發現隻有液體，沒有任何血塊或者看起來像死嬰的東西。
惠妃的身體明明在分娩，可是肚子裏卻是空的。
眼前的情形越發駭人，
幾個太醫不敢再耽擱，隻好一五一十都說了，請就在旁邊坐著的康熙爺拿主意。
康熙爺看了惠妃一眼，起身，走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肚子裏到底有什麼名堂。
下一瞬，就在康熙爺的眼皮子底下，惠妃身上不斷宮縮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一點點再擴大。
擴到和初生嬰兒腦袋一般大小的時候，就聽著惠妃口中發出“嗚唔”的聲音，康熙爺直接伸手過去，把堵著她嘴的破布拽出來。
下一瞬——
“啊——”
“啊——“
“啊————”
完全是和女人分娩時的慘叫相同的聲音，從惠妃嘴裏發了出來。
而她身體的那個位置周圍，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嬰兒生了出來。‘
康熙爺皺眉看著那個地方，他總覺得惠妃真的是在生孩子。
他甚至能從惠妃那個地方那個收縮放大的幅度和頻率想象出，她生了一個多大的嬰兒出來。
甚至他能想象出是嬰兒的腦袋先出來了。
可，這隻是他的感覺而已。
他的眼睛沒瞎，惠妃肚子裏除了一灘血水和羊水的混合物，什麼都沒有。
她的肚子裏連個死胎都沒有，如果她沒偷人沒被寵幸，她是怎麼懷孕的？
還懷了個看不見的東西？
難道惠妃是生了個怪物？
這不僅僅是康熙的感覺，也是在場所有太醫和李德全的感覺。
一瞬間，眾人腦中有兩個字炸響：
鬼嬰。
民間傳說中極為可怕、會帶來厄運和災難的鬼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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