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便有些“無奈”地喝了。
楚嫻盯著他:“繼續呀,這粥熬得很好,爺多喝點。”
男人手裏的瓷勺慢吞吞的在粥碗裏翻攪了幾下,就是沒繼續舀粥。
楚嫻皺眉,怎麼不喝了?
他低頭看著她,鳳眸微眯,一點點湊近。
楚嫻忽然明白他的意思,捧著他的下巴“吧唧”親了一口。
……
反複了兩次,楚嫻有點鬱悶了,她就不該說出那句話。
當四爺再一次慢吞吞舀粥的時候,她把心一橫,捧著他的臉“吧唧”“吧唧”“吧唧”“吧唧”親了幾口:“快喝。”
男人鳳眸中浮上一抹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嘴角輕輕抹了一下:“你的口水,都弄到爺臉上了。”
沒等楚嫻再說什麼,他拿過粥碗,快速把剩下的半碗粥喝了,自己拿茶水漱漱口,然後又給楚嫻也拿了茶盞過來,接著就找出一件水碧色的薄披風,把楚嫻裹起來打橫抱起來。
“等一下……”楚嫻在他懷裏不安的動了動:“我沒穿鞋襪呢。”
“難道還要爺親自伺候你穿鞋襪?”男人清冷的聲音在她上空響起,沒做絲毫停留,直接就朝外走去。
楚嫻心底有些納悶,古人不是很講究這些嗎?女人從脖子往下,除了手,都是不能被別的男人看到的,哪怕是小太監也不行吧。
四爺竟然不在意?
到了院子才明白,她的擔心多餘了,藍嬤嬤早就把後院清場了。別說小太監,小宮女都沒一個。
四爺抱著她在廊下坐著,其實心裏並不太明白這滿是黑雲的天有什麼好看的。
楚嫻忽然指著院裏的棠花樹:“今兒個的風好大,花都落了。”
清俊男人微微蹙眉,忽然發覺這蠢兔子好像有點兒多愁善感了,是因為生病的緣故?
他俯首,微涼的薄唇貼在她額頭輕輕蹭了蹭:“明年還會再開。”
他會讓人給院中的花樹多施肥,明年必定開的更盛。
楚嫻的額頭也貼著他微微蹭了蹭,低聲道:“不過明年就不是開給我們看的了。”
“嗯,咱們今年就搬出去,皇子府再有一月便可入住。”四爺把她摟緊,拿披風把她的腳丫子裹上:“往後雖見不到這樹花兒了,但皇子府中的更好。”
他們的皇子府,她一定會喜歡的。
楚嫻勾著他的脖子:“說到皇子府,先前大家都催我趕緊找廚子,說宮外的好廚子都不知被誰藏起來了。我沒找到好廚子,你會不會生氣。”
他唇角忽然勾了勾:“不會,爺向來不注重口腹之欲。”
楚嫻放下心來:“那就好。”
坐了一會兒,他低頭,見她桃花眸微微迷離,輕聲開口:“回屋去睡?”
恰巧藍嬤嬤端著藥盞過來,楚嫻便在他懷裏微微動了動身子坐好:“我先把藥喝了。”
四爺原本沒什麼事兒的,她病了,他便壓著心底那些旖旎,可她在懷裏亂動,差點兒把火給點起來。
皺著眉看懷裏的小女人把那黑乎乎的藥汁“咕咚咕咚”幾大口喝完,他恨恨地朝她嘴裏猛塞了一塊蜜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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