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夫子等人在茶樓飲茶時聽到了洪夫子在書院寢室遇害的消息,已經是驚愕不止。後來眾人在回去的路上又聽說陸子鳴被當成嫌疑人給逮捕了那些夫子那可是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
這陸子鳴,那些夫子可都是認識的,他是小成黃班的班幹,沈夫子的得力門生,學堂特助,那小子每日將沈夫子交待的活兒幹得那是細致入微,井井有條,那些個夫子對沈夫子都是豔羨無比。
就是覺得這小子年紀不大,整日裏一臉嚴肅,又太過沉默寡言不似這年紀的小娃,不大討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雖然這陸子鳴不討喜,但是他對著夫子們倒也都是彬彬有禮,是個好孩子。
那些夫子都不願相信陸子鳴與洪夫子遇害有關,尤其是沈夫子那是焦急萬分,急著直接去了順天府大牢還被人拒之門外不讓探視。
後來還是順天府尹看著宋明院長的麵兒上放了沈夫子等人進去去牢內探視陸子鳴。沈夫子聽了陸子鳴的解釋後長舒一口氣,示意他不用擔心,隻要據實相告,衙門定會秉公辦理。
隻是那些研究學問的讀書人哪裏曉得衙門裏的彎彎繞繞。臨走時門口獄卒的暗示也沒看懂,自然不會想到那天夜裏陸子鳴會遭受的嚴刑逼供。
到了第二日,陸子鳴已經被定性成弑師囚犯了,還被轉接至大理寺的大牢了。
外頭的百姓並不知道內情,隻聽道是白鹿書院的一個學子不滿師長訓斥竟然惡向膽邊生將自己的師長捅死在書院的寢室內。
昨兒個夜裏在順天府大牢內經過衙役的勸說下,陸子鳴對自己的惡行供認不諱,並且簽字畫押。這種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沒過幾個時辰,京城內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陸子鳴弑殺師長的“事實”。坊間都是一片聲討聲。
就連在府內圈禁的蘇滿,都從外頭采辦回來的嬤嬤口中得知了這個“事情”。
“爹,阿爹”蘇滿直接闖進了雲海苑,屋內依舊是錦繡公主一人在看書。
“阿娘,我今日要出府!”
“小滿,你爹罰你在府思過,未得他的準許不得出府。”
“我知道”蘇滿看著錦繡公主一臉一切都聽你爹的樣子,微微扯了下嘴角道
“我隻是一個孩子,即便要我思過是不是也該有個人先來與我明個事理。”
聞言,錦繡公主放下了手中書本看向蘇滿,對於這次蘇城的態度她自己何嚐不知是遷怒。往日裏蘇城對於蘇滿是極盡寵愛從未重言重語過。如今這樣的處罰又何嚐不是警醒自己。
“小滿,你生為女兒家,應當懂得與男子避嫌。近日你時常晚歸,還與醫館的男學徒傳出此等緋聞,與你將來無益。
你父親是為了你的將來著想,你也莫要再頂撞你父親了。我私想著再過幾日你父親會為你解足的,這都近年下了,放心。”
聞言,蘇滿沉思了片刻道
“阿娘,現在我已經知錯了,先前是自己未思慮周全,沒注意男女大防。其實......裴青她是個女子”
蘇滿認真地看著錦繡公主道“小滿懇請阿娘替我保守秘密,那裴青原名裴語卿,她是官家內眷,其母是良妾,五年前死於癔症,這事與她影響很大。
她母親雖常年受病痛折磨,可是那癔症來得突然,她母親死的蹊蹺,讓她一直放在心上。之後她便開始偷偷學習醫理,去年機緣巧合下拜與孫大夫門下成為他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