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溫柔收斂了,掌心的溫度也頓時變得冰冷,薄唇緊抿,冷冷吐出幾個字:“不要試圖揭我的麵具,我過,時候到了自然會給你看。”
桃夭夭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癟了癟嘴,有些懊悔自己的行為,急忙給男人道歉:“對……對不起!”
他放開她的手腕,起身離開了沙發,走時淡淡地了一句:“吃完早點回去睡覺,明早上我讓人送你回家。”
完,轉身上樓。
桃夭夭看著他爬樓離去的冷漠背影,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住這反差,窩在沙發裏不滿地嘀咕:“什麼人啊?忽冷忽熱的,前一刻還溫柔如斯,後一刻又冷似冰山,你以為你那張臉我很稀罕看啊!”
爬到樓梯口的男人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在客廳沙發上嚷嚷的女人。
他什麼也沒有,可是桃夭夭後背突然一涼,立馬閉嘴,然後擠出了一個她自以為很可愛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晚安!”
男人理都沒理她,又一個冷冷地轉身,不一會兒消失在樓梯盡頭。
桃夭夭嫌地板太涼,不想再上樓去,索性將就身下柔軟的沙發,躺著睡了。
可是第二早上睡到自然醒來,她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心想:難道那個家夥半夜裏良心發現,又把她抱回了床上了?
嘴角不由地掛上了那副傻缺的笑容,就像得了青春期妄想症的失足少女。
突然有人敲了她房間的門:“姐,該吃早飯了!”
桃夭夭回過神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敲門聲再次被響,伴隨著方才話的阿姨細細的嘀咕聲:“不會呀,感應器沒出問題啊!按理應該醒了呀?”
啥?感應器?
這房間裏還安裝了感應器!
她頓時跳了起來,翻被子,扔枕頭,翻床單……到處尋找著門口阿姨口中所的感應器。
然而,折騰了許久,她並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她在房間裏活動,門外的張嫂手中的感應器又亮了,更確定房中的人不僅醒了,而且還在房間裏麵活動,隨即打開了門。
房間裏的情景有些慘不忍睹:
床上用品東扔了一地,東扔一個枕頭,西扯了一下床單,一隻被角已經滑到地麵……
桃夭夭張牙舞爪的樣子定格在床上,她定定地看著開門的阿姨。
愣了好一會兒,桃夭夭才尷尬地笑了笑,坐在床上揉了揉胳膊,嘻笑著:“阿姨早上好啊!我…我做運動呢!”撒謊臉皮爆紅。
“叫我張嫂就好了。”阿姨笑道,“年輕人嘛,精力充沛,我也是過來人了,理解理解。”隨後又把門關上了。
桃夭夭慢慢回憶著阿姨的話,怎麼越想越不對勁呢?
還是她想偏了?
桃夭夭甩了甩頭,管她怎麼想呢?還是肚子更重要!
不同於昨晚的是,她的床底下多了一雙粉紅色的萌寵係兔頭女士拖鞋。
桃夭夭將腳伸進拖鞋裏,軟軟的,就連她的心頭也軟軟的。
“想得倒是挺周到的,粉紅色,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