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房出來,桃夭夭立馬被陳麗華拉到客廳裏再次問話。
“實話,他到底是做什麼的?”陳麗華的語氣很嚴肅。
桃然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醉熏熏地:“隻要不違法犯罪,管他做什麼的,酒品好,人品好,待咱女兒好,這就夠了!”
“你懂什麼!不可見人之人,必有不可見人之事!就算他看起來挺有錢,但我怎能允許女兒和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在一起?”
“那我改日找人調查調查這個餘文睦的身份不就成了?”
“哎呀,爸媽,你就別多想了,我實話了吧!他以前當過兵,執行任務時臉部受了傷,怕嚇到人才戴著麵具的!”
桃然和陳麗華相互看了一眼,而後不再對桃夭夭發問。輪到桃夭夭回問了。
“爸,你不是欠人很多錢嗎?怎麼有錢租這麼好的房子?”
“你不知道?”桃然和陳麗華異口同聲,同時驚訝地看著桃夭夭。
“知道什麼?”
“不是你兼職的老板替我們還了錢,還給我們安排了新住處,讓我們得以重回原來的工作崗位嗎?”
桃夭夭一愣:“這……他沒告訴我。”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我……”桃夭夭還沒來得及,手機就響了,桃夭夭趕緊跑到偏廳去接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低沉的聲音:“弄些醒酒的東西過來!”
“哦。”
桃夭夭趕緊去廚房弄了西瓜汁送去客房。
看桃夭夭忙碌的樣子,桃然和陳麗華沒有再繼續追問。
桃夭夭來到客房,看到餘文睦靠在床的靠板上,雙臂枕在腦後,清明的雙眼含笑著看著桃夭夭朝自己走來。
桃夭夭將西瓜汁遞給他:“你笑什麼?莫不是真的醉了?”
他接過一口氣喝完,又將杯子遞給她,那雙淺褐色的眼睛裏帶著滿足的笑意,就像孩子得了糖吃一樣,有點兒……幼稚?
桃夭夭無奈地皺了皺眉,上前接杯子,沒想到卻被他的另一隻手扯到了床上。明明手中滑落的杯子被他穩穩接住,迅速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回過身來,將她按在兩臂之間,那雙含笑的眼睛看著她,唇角蕩起溫和的笑容。
“你…你幹嘛?這裏可是我家!”他那雙眼睛明明沒有任何殺氣,為何她會被看得驚慌?
“我開心。”男人的聲音喑啞而溫柔,“看到你還沒嫁給我就這般維護我,我打心眼兒裏高興。”
“你…什麼?”桃夭夭表示很疑惑,難道剛才她在爸媽麵前編的那些話,他聽到了?不可能呀?
“總之,你今的表現,我很滿意。”他完,低頭吻了下來。
桃夭夭有些愣,僵硬地回應這個帶著西瓜汁的清甜和無限溫柔的吻。
許久之後,桃夭夭輕喘著氣靠在他的懷裏。準確地,是被他抱起來翻轉了姿勢,使得她趴在他因呼吸稍顯急促而此起彼伏的胸口上。
桃夭夭聽到他強烈有力的心跳聲,莫名地有些慌張,想起來,身體卻被他的雙手抱著,動彈不得。
“餘文睦,你肯定還沒酒醒,快放開我!”
他依然不放,反而抱得更緊了,就像孩子耍賴皮一樣,嘟了嘟嘴:“我沒醉,我早就醒了,我就想你多陪陪我嘛!”
桃夭夭看到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嘟嘴,內心頓時崩塌了。
這…還是那個毒舌腹黑又陰暗的男人麼?
簡直就是個幼稚的孩!
不過,這樣的他身上沒有了那一分危險氣息,倒是可愛得多。
她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任由他抱著,直到他呼吸平穩,抱她的那雙手漸漸鬆懈開來,桃夭夭才得以慢慢地從他身上下來。
看著他那半張俊秀無害的臉,她莫名地想揭開他上半張臉上的麵具,目睹一番他的真容。
可是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翻身到另一邊去了。
桃夭夭內心崩潰。好吧!我不看了!理了理頭發,拿過床頭櫃上的空杯子,走出了客房。
昨晚被折騰到大半夜,早上又做了個手術,中午又被折騰,桃夭夭一躺上新房間的床,很快就睡著了,而且這一睡就睡得很沉。
再次醒來,桃夭夭是被陳麗華喚醒的,此時房間內的燈打開這,窗外暮色蒼茫。
桃夭夭揉了揉太陽穴,打著哈欠,混沌不清地:“媽,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久久聽不到陳麗華恢複,桃夭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而後看到陳麗華臉色陰沉。
“媽,你怎麼了?”
陳麗華拽著桃夭夭的左臂,指著那個手術後留下的傷口:“這是什麼?”
“這……”桃夭夭表情僵硬了一下下,然後笑嘻嘻地,“這是我自己不心弄傷的,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您不用擔心,過兩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