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你的這項醫學技術確實已經產生了,隻是目前在國內還不夠成熟。”
桃夭夭結合醫生的話,使勁地回憶當年給她做手術的那些醫生,可是,硬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當時打了麻醉,被推進了手術室,然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已經躺在自己租的工租房裏,而且已經過了大半年。
“餘院長,照你的意思,你們醫院也有這項技術?”桃夭夭盯著這位曾給她治過好幾次病,卻一直沒有問清身份的醫生。
下午送走秦默那尊大神之後,她又來了這家私立醫院,為了找到他,她才特意到醫院醫生名單中查找。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他居然是這家私立醫院的院長,名喚餘笙。
知道他的姓名那一刻,桃夭夭不禁又想起餘文睦來。兩人都姓餘,每次她受傷,餘文睦都是帶她來這家醫院,要麼就是直接找餘笙上門問診,這兩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餘笙原本還想隱瞞的,被桃夭夭懷疑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索性也沒再瞞了:“沒錯,我們醫院的確掌握了這項技術,不過很少有臨床實例。”
“你和餘文睦什麼關係?”桃夭夭直截了當地問了,“我確定你們不僅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這語氣餘笙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什麼叫關係不一般?
“你和他都姓餘!”
餘笙盯著桃夭夭額頭的傷患處,嚴肅地:“桃姐,就因為同一個姓,又恰好認識,你就確定我們關係不一般?這是什麼邏輯?”
桃夭夭無話可。
餘笙卻:“我和文睦確實是很好的朋友。”
桃夭夭抬眸,眼中滿是期翼,正想問主題,餘笙卻搶話:“即使我們是好友,可是如今他在哪,也沒有告訴我。”
桃夭夭眼中的期翼黯淡了下去,回到主題:“當年,我的手術…我和文睦的孩子…餘院長,您……”
餘笙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沒錯,你當年的手術是我經手的。”餘笙回憶著當年,“當時,那個孩子於你而言是個意外也是恥辱,可是文睦什麼都清楚,隻是當時他情況特殊,沒有機會告訴你實情,離開N市時他托我一定要保住你和腹中孩子……”
桃夭夭震驚,卻始終想不明白,不過是被人設計的一夜之歡,他為何會那麼在意她?她曾問過餘文睦,可是餘文睦隻是抿唇微笑,卻不曾告訴她答案。
“你和他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三年前他出國的原因你也明白,四年前也是同樣的原因。”
“他的怪病?”
“是的。”餘笙的眉頭皺得很緊,“他和我,他身上的病症是從十二歲起犯的。這二十三年裏,每年他頂多隻有半年的時間是清醒的,而另外半年的時間都是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國內沒有這個治療條件,能夠緩解他身上病症的醫學儀器是法國一個科學家無意中發明出來的,因為不知道完整的發明過程,無法造出第二台,而那個設備無法移動,所以他的病隻要一犯,必須出國接受治療。”
桃夭夭無法想象,餘文睦的前半生有一半都在病床上度過,他是怎麼創立起餘樂傳媒的,又是如何與她相遇的。這麼來,相識那年,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她。
“按理,這個季節他應該醒了,不然也簽不了餘樂的轉讓協議。”
桃夭夭拎起包包,快速地離開了醫院,打車奔往機場。
車上,她又打了張偉的電話。
很久沒有聯係了,餘樂轉讓給了秦氏,張偉原是餘文睦的司機,也算是餘樂的一份子,不知道現在餘樂改名宇傳媒,內部成員有沒有大換血,張偉還在不在。
電話撥出去,桃夭夭微皺眉,怎麼手機上會顯示跨過標記,而且對方地址在法國。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
“Hell!ha''syurnae?”對方一口不大流利的中式英語,熟悉的聲音和口吻。
桃夭夭直接放中文:“我是夭夭!”
“啥?”張偉頓了一下,急忙道,“夭夭姐,原來是你啊!對不起,我換了手機沒備注!”
“白認識那麼久,居然不記得我電話號碼!”
“那個,姐,有事嗎?我這兒有點忙!如果沒要事,我得空了再回你。”
“得了,你在法國哪兒?我正好要來巴黎一趟,現在這個點過去,因為時差,那邊又該是淩晨了,如果方便的話,來接個機?”
電話那邊停了好一會兒,張偉沒有回答,桃夭夭卻聽到了喧鬧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尖叫,像是在遊樂場所。
“好的姐,就算我抽不開身親自去接機,也保準給您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