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數了數,加起來都不到兩百:“你們剛才想要瓜分的贓物呢?”
“啊?”幾人表情都亮了,到底他們是流氓,還是麵前這位“弱不禁風”的姑娘才是流氓?
秦任由桃夭夭“放肆”,看到她此行為,有些哭笑不得,“夭夭,你掉錢眼兒裏去了?”
“平白被欺負了,哪有無條件原諒的道理?”
“的也是,不過,在這耗著,你的腳不疼嗎?”秦眼尖,已經發現她身邊爛兮兮的襪子上染有血跡。
不不覺得,秦一,她好像痛得更厲害了,腿都在發抖,疼得眼淚花子在眼眶周圍打轉轉。
秦往她麵前一蹲:“上來吧!”
桃夭夭猶豫了一會兒,心理防線終究抵不過生理的本能,桃夭夭還是趴在他背上,讓腳板離地,減少因重力壓迫和地麵摩擦帶來的痛苦。
秦背著她就走。
桃夭夭:“就這樣便宜他們了?”
“當然不。”
秦話音剛落,警報聲傳來,那幾個流氓起身就逃,隨之而來的還有數十名警察。
桃夭夭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對他豎起大拇指:“你厲害!”
“過獎,彼此彼此!”
巷子很長,秦走得很慢,夕陽西下,光線漸漸暗淡。
秦:“夭夭,要是這條巷子沒有盡頭該多好。”
“一點也不好。”
“為什麼?”
“我不被痛死,也得血盡而死。”
秦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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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刺目,桃夭夭睜開眼,滿目溫馨的粉色。
這……是從前張偉的住處。張偉搬走後,餘文睦將房子的產權轉移話題到了她的名下,隻是她一直不願接受,也不再回來。
三年了。
三年沒打整了,這床還能睡嗎?
桃夭夭揪著粉粉的被子聞了聞,清新幹燥的味道,沒有發黴啥的,倒是還有一股子薰衣草洗衣液的清香。
桃夭夭揉了揉太陽穴,想起昨自己好像是在秦的背上昏睡了,竟有些氣惱。
正準備翻身下床,桃夭夭才發現,她的腳被包得跟截肢了似的,又臃腫又難看,連拖鞋都塞不進去。
這時,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從門縫看進來。
桃夭夭一笑:“進來吧!”
丫頭立即大開房門,朝桃夭夭跑來,本來是想撲到桃夭夭懷裏的,可是看到她包成粽子的兩隻腳板,她停下了,用手指輕輕碰了碰:
“媽媽,是不是很痛?”
“不痛。”桃夭夭搖搖頭,將她抱到了膝蓋上坐著,還掂了掂分量,“幾個月不見,又長沉了。”
瑤瑤一聽,立馬跳回地上規規矩矩地站著,用手比著高度:“媽媽,我這幾個月一直聽你的,堅持吃雞蛋喝牛奶,你看我可有長高?”
臉上又長肉了,這身高嘛……基本沒變。
可是桃夭夭不敢,磨嘰了好一會兒,摸摸她的頭,虛偽笑笑:“長了長了。”
丫頭信以為真,高興得手舞足蹈。
“夭夭,飯做好了!”秦的聲音從房間門口傳來。
緊接著,秦愣愣地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人兒:“瑤瑤,你什麼時候來的?”
桃夭夭好奇地看著著父女倆,感情他們不是一起來的?
瑤瑤股了股腮幫子,別扭地晃著身子:“我聽偉叔叔,你在他以前住的房子裏養女人,我就問他拿了鑰匙過來看看…”
秦眉頭緊皺:“這些話,你是跟誰學的?”
“偉叔叔。”
桃夭夭驚訝:“張偉?”
瑤瑤點頭。
秦的眼神飄忽,不敢對上夭夭質疑的目光。
“秦,感情我去巴黎是你設套給我鑽!”
“是。”秦點頭。
“我能從醫院出來,張偉載我去機場,也是你安排的。”
“是。”
“這房子的鑰匙是張偉給你的?”
“是。”
桃夭夭無奈撫額,竟不知要什麼,該生氣吧,好像也沒那麼氣。
“好了,你現在可以從我麵前消失了!”桃夭夭朝他揮揮手。
秦一個箭步上前,站在桃夭夭麵前。
“叫你走,你怎麼還杵在這?”
他忽然蹲下來:“上來。”
桃夭夭雙腳一並,重新躺回床上,飯身邊誒對著他。
突然腰和大腿處被摟緊,身體淩空。
桃夭夭大驚:“你幹什麼!”
秦低頭輕笑:“抱你去吃飯!”
瑤瑤看著言情偶像劇的現場直播,假裝捂著眼睛,卻故意張開指縫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