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餘生》創作雜談(1 / 2)

我常常會懷念過去,想著過去的歲月裏所見所聞或者親自經曆的事,哀傷很多,快樂也多,感動也多。

想著想著,就發現其實自己的人生就像電視劇和一樣,那麼多或悲或喜的事,把其中幾個情景串聯起來,仿佛就是一部泛著哀愁或勵誌的文藝片。

想到一些人,再跟看過的或電視一比,然後哇的一聲,原來人生裏竟有這樣浪漫的事。

我不斷的在心裏思索琢磨,然後蕭騰、笙簫和立夏就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了。

同為高四複讀狗的笙簫和立夏原是陌生人,在同一天的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條路上,然後很神奇的發現兩個人兩個人同班,並且隨意任選的座位也連在一起,然後她們就成了特別要好的朋友,從此一起背負著沉重的壓力,度過艱難而壓抑的高四生涯。

後來在立夏的大學升學宴上,笙簫初次見到蕭騰。散席後去KTV蹭空調,不善唱歌的笙簫被人勸著唱了一首歌,然後被男生誇讚了一句。

在回去的路上,立夏說,蕭騰,我們家笙簫也是S大的,你要替我照顧好她呀,不然過年回家的時候我要找你算賬。

蕭騰說,好呀。

一開始笙簫對立夏的囑托和蕭騰的承諾不放在心上,因為她從小就被家裏放養,習慣了什麼事都靠自己解決,不想依賴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立夏考去了別的城市,三個人不能長聚,隻能假期相逢。

長了一屆的蕭騰照顧了笙簫三年,細心而周到,室友們常常取笑笙簫,哎呀你的老鄉又來找你了啊,他是不是喜歡你?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笙簫大四那年,去了東港一家外資超市做實習經理,而蕭騰則考去了D大讀研究生。

裏校園時代的這些情節簡單而溫馨,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的世界裏。

故事到這裏好像結束了,但其實想一想又覺得命運般的巧合。大學畢業後,我再未見過“立夏”和“蕭騰”,像極了我後來構思加工之後的那幾年撕裂般的決裂和分離。

我好像很喜歡設計一個這樣的場景:主人公因為在某個瞬間無意瞥見一幕,發現了這世上難得而單純的善意(那些善意或者體貼的舉動,不一定是施加在主人公身上的,更多的可能是對世界上任何一個需要關懷的群體)自此把這個人牢牢記在心上,可能不一定就真的非她不可了,但緣分讓他們再相遇,大概就注定了那份喜歡會更深沉。

世間最是難得一片赤子之心,這樣的人應該被喜歡被嗬護被寵愛。

經過深思熟慮,我設計了蕭騰第一次遇見笙簫的時間比笙簫遇見蕭騰的時間早了半年,而這半年的時間差恰恰就是蕭騰發現了那麼純粹而誠摯的善意,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隻知道她是那所容納了幾千人的學生中的一員,然後就那麼放在一邊,好像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可是第二次再見的狂喜與慶幸告訴他,真好,原來是你!然後就是你了!

蕭騰對笙簫的感情大概就是這樣一種心路曆程,一見鍾情,二見衷心,再見許下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