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叫什麼名字?”
“張百忍。”
“家是哪裏的?”
“宮。”
“你你不是精神病?”
“當然,我可是玉皇大帝,執掌三界,怎麼會是精神病?”
“保安,帶他去黃字區一級樓9號房。”
“什麼意思?我真不是精神病,我是……我……”
左飛看著中年人被兩個保安架走,歎息了一聲,對旁邊的一個美麗少女:“魚,你負責登記歸檔,一定要寫清發現患者的時間地點和經過。”
魚點點頭:“好的。”
左飛看著魚做記錄,心緒起伏,最近發現的精神病人越來越多,而且全是身份不明。
“飛哥,你看一下。”魚將登記好的檔案遞給了他。
左飛點點頭:“不錯,你送一下兩位警官吧。”
一名年輕的警官急忙推辭:“不用了,都是常客了,還客氣什麼。”他完帶著助手揚長而去,顯然是輕車熟路,腳下跟抹油,逃命似的離開了。
左飛苦笑:“連警員都跑的這麼快,可想而知,在瘋人院工作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忍耐力,心理素質差一點兒準會被逼瘋。”
魚:“這是真話,你來之前,好幾個護工都受不了這種精神煎熬,離開了。”
左飛點頭表示同意,若非走投無路,自己也不會到這鬼地方來。
夜間,左飛打算對8號房間的病人進行複查,他找到了魚,調出了病人的簡曆。
病例上寫著病人的一些重要信息:李耳,男,70歲左右,發現地點為燕京郊外廢墟,身份未知。備注:病人癔症嚴重,自稱太上老君,姓名均為他自報(根據照片無法從人口網找到其信息,無法確認是否為真名)。
左飛看完後問魚:“李耳的情況怎麼樣?”
魚:“非常穩定,就是神神叨叨的,心理治療幾乎沒起任何作用,副院長正在考慮是否用藥物輔助治療。”
左飛:“藥物治療對病人身體有副作用,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是還無法好轉,再考慮藥物治療。”
“對了,九級樓5號房的張先生病情加重,經常大喊大叫,極度憤怒和暴躁,是否要對其病情等級進行鑒定?”魚著攏了攏長發,溫柔的看著左飛。
左飛最怕的就是與高等級樓的病人交涉了,但現在他是黃字區的負責人,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總不能讓魚一個弱女子去吧?他不露聲色聲音平靜地:“可以,你給我看一下他的病例。”
魚從檔案夾拿出了一份病例,左飛仔細閱讀著:張飛,男,歲左右,發現地點為燕京東城的爛尾樓,身份未知。備注:病人癔症嚴重,自稱車騎將軍,姓名均為他自報(根據照片無法從人口網找到其信息,無法確認是否為真名)。
看完後左飛有點兒怯場了,這名字,一看就是狠人啊。
魚:“飛哥,怎麼了?”
左飛幹咳一聲:“沒事,走吧,我們去看看。”
他隨手拿上了電棍,九級樓可是危險區,病人一言不合就會發怒暴起,上星期,他第一次去給一個病人做複查,就當場被一腳踹翻,若非地字區的護工大蔥及時趕到,那病人怕是已經給他的腦袋開瓢了。
九級樓5號房間門口,左飛打開上麵的窗,往裏麵看去,隻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斜坐在床頭,大馬金刀跟土匪似的。
左飛對魚點點頭,魚用鑰匙打開了鐵門。
張飛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氣的哇哇暴叫:“你個鳥人,還不放爺爺出去,將我關在此處,是甚麼狗道理?”
左飛看去,隻見他一臉大胡子,眼睛瞪的和燈泡一般,黑臉上透著凶悍,怒發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