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撐開黑色的幕布,世界陷入黑暗混沌當中,月亮高升,帶來微弱的光亮。
君無咎站在樹的枝幹上,濃密的樹葉將他遮的嚴嚴實實,再加上黑夜,若不仔細尋找,任誰也不會知道樹上站著人。
“莊主命令,將這封信送給主人。”剛剛開門的老伯將一封信交給小廝,並小聲說。
“是。”小廝聽了,便要離開。
“等等。”老伯攔住他。
“路上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還有,記得告訴主子,要盡快看這封信,裏麵的消息很重要。”老伯囑咐道。
“是,福伯。”小廝認真記下,將信揣在衣襟裏,匆忙的離開。
君無咎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看來這莊主確實不簡單,不過,就是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誰了,是不是和自己有關,看來,要派人查一查這莊主的底細了,君無咎想。
君無咎回到小院,還沒進去,就見到容裳站在門口,看著他,很顯然,她是在等他回來。
“有查到什麼嗎?”見他安全回來,容裳鬆了口氣。
不過,她就知道,君無咎一定察覺到了古怪,剛才還一副是她疑神疑鬼的模樣,現在打臉了吧。
“你不是休息了嗎?怎麼會在這?”君無咎皺眉,看著容裳問。
他記得他是確定容裳睡著了,才出去的啊。
“我是裝的。”容裳看向君無咎,撓一撓頭,尷尬地說。
她從小裝睡覺裝習慣了,每次母親哄她睡覺,她都是假裝睡著了,在母親走後,再起來玩,久而久之,便可以以假亂真了。
今天她察覺到莊主的不對勁,怎麼可能睡得著,在君無咎出去時,她就聽到了動靜,本想著跟過去,奈何輕功太差,沒跟上,所以隻好在這裏等他回來了。
君無咎感受到周圍好多蚊蟲,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在這呆了這麼久。
將容裳手提起來,果然看到手臂上好幾個包,這蚊子似乎格外喜歡她的血啊。
“怎麼了?”容裳奇怪地問。
抬起自己手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沒什麼,快進去吧。”君無咎搖搖頭,率先走了進去。
容裳再看一眼手臂,還是沒什麼,看一眼前麵的君無咎,感到莫名其妙,聳聳肩,跟了上去。
“你有發現什麼嗎?”容裳一進去就問。
君無咎沒有回答她,而是拿出一瓶藥,對容裳說:“手。”
“什麼?手?手怎麼了?”容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和手有關的線索。
“我是說,把你的手給我。”君無咎看著呆呆的容裳,有些無奈地說。
“哦。”容裳雖然不知道他要她的手做什麼,但還是乖乖的將手伸了出來。
君無咎將藥瓶打開,倒出一些,另一隻手拉住容裳的手,衣袖下滑,露出她的一截手臂,上麵有幾個小包,很明顯,主人還撓過。
君無咎撇一眼容裳,然後低下頭,將藥均勻的塗抹在上麵。
容裳被君無咎一係列動作鎮住,有些不可思議,他這是在給她上藥?
手臂上涼涼的,鼻翼還有藥的香氣,都在告訴著容裳,君無咎就是在給她上藥。
容裳看著認真的君無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收回手。
“別動,你是想要留疤嗎?”君無咎清冷的聲音傳來,讓容裳停止了收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