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毓秀郡主進宮的日子定下了,在七日之後。”溶月對皇後說,然後將一件披風為皇後披上。
“咳咳。”皇後輕咳,然後說道:“本宮知道了。”
溶月看一眼外麵,此時天色已晚,寒風習習,實在是不適合久待,於是說道:“娘娘,回去吧。”
“嗯。”皇後點點頭。
溶月跟在皇後身後,她知道,皇後心中愁苦,其實,她不懂什麼家國大義,她隻知道,皇後心中是不願毓秀郡主入宮的,可還是親自見皇上,讓他允了,也不知,娘娘什麼時候,才能任性一些,為自己多想一些。
她這些年的任性,都用在了當初嫁給皇上這件事情上,從那以後,似乎都是遷就更多一些。
翌日,寒風凜冽,大地都被白茫茫一片遮掩,屋頂上,樹上,也是一片片白,這滿樹的銀白,當真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情境。
溶月在指揮著宮人清掃,想著開出一條道路,容裳也被這厚厚的積雪驚到了,昨夜是從何時開始下的雪啊,而且這得是下了多大的雪,才能有一寸左右的積雪。
不過,瑞雪兆豐年,希望會有一個好的歲月。
成均院,南亦舒坐在君無咎的對麵,說道:“無咎,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啊。”
君無咎問:“哪裏不對?”
南亦舒說道:“你想啊,如果大秦的目的真的是皇後,為什麼會派遣自己家的皇子親自前來呢?他們就不怕事情暴露之後,皇子不保嗎?”
君無咎終於抬頭看了南亦舒,問道:“不然派誰來呢?”
“這……”南亦舒撓撓頭,他也不知道,不過,“反正,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虎毒不食子,這大秦皇帝就算再不看中這個兒子,也不會讓他犯險吧?
“皇室無情。”君無咎抬頭看著南亦舒說,見他要反駁,又說道:“當然,他們的目的也確實值得懷疑。”
“是吧。”南亦舒聽了君無咎剛開始的話,正想反駁,他們皇室也不是都無情的,可聽了後半句,也顧不得前麵的了
南亦舒湊近了說:“那,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
君無咎說:“打探什麼?”
南亦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君無咎說:“當然是接近藍子然,從他那裏探聽消息啊。”
南亦舒也不管君無咎怎麼想了,反正他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於是說道:“我去了,你也留心一點。”
君無咎搖頭,這南亦舒還是這樣毛燥,他難道不知道,這藍子然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的人觀察著,如果有什麼異常,就會有人來稟報嗎?
藍子然在驛館中,淡定的和毓秀郡主喝著茶,可心中其實已經很不耐了。
他們還有任務在身,可是,他能察覺到,這驛館中,多的是監視他們的人。
“毓秀,我們什麼時候才……”藍子然想要問毓秀郡主什麼時候行動,卻被毓秀郡主一個眼神製止。
毓秀郡主瞥一眼外麵,然後蘸一蘸茶水,在桌子上寫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