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執事越看月嘟嘟越滿意,他搬來椅子坐在床頭指揮丫鬟將人叫醒,他的戾氣過重,靠的太近會染到月嘟嘟身上,為此他不得不心。
“是大人。”丫鬟見宓執事喜上眉梢,暗想自由之日即將到來,心情也變得美麗,她給月嘟嘟紮了幾針提神醒腦的穴位。
按常理,針一下,人必醒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月嘟嘟一直沒有反應,她依舊睡的深沉,細聽還能聽出她的呼吸很紊亂,好像很不舒服。
“姑娘醒醒。”丫鬟輕輕的搖了搖,月嘟嘟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她看向褐衣男子求助道:“你們有給她用什麼藥嗎?還是用了什麼異術?”
褐衣男子等人不約而同的搖頭,他們見月嘟嘟沒有醒來也開始擔憂,宓執事等了大半,耐心漸漸消磨,愣頭弟急忙解釋,“主子息怒,我們找到這位美人時她就是睡著的,我們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把她抬回來而已,期間也沒有讓她遭受任何磕磕碰碰,可能是這位美人比較奢睡,過一陣子應該會醒來。”
宓執事煩躁的狂抖腿,他很想粗魯的將月嘟嘟搖醒,但是他一靠近她身上會沾到他的氣味,若獻給異士尊主,其他三大執事肯定會揪著氣味不放,他十分惱火但卻不敢動手。
“讓她睡,醒來後立即通知本執。”宓執事為了大計不得不沉住氣,他坐沒一會就離開宓府前往凡仙殿上朝,丫鬟等人畢恭畢敬的送他出去,等他走遠後才敢大口喘氣。
“淩馨,你剛剛有做什麼嗎?她怎麼會睡的那麼死?”愣頭子黑著臉質問。
丫鬟委屈的搖頭擺手,“沒有沒有,我就隻給她梳妝打扮而已,我感覺她呼吸很不穩,好像很不舒服,我以為是你們用藥把她弄昏才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行人站在床邊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呐喊,敲鑼打鼓,用盡各種方法都沒法將月嘟嘟叫醒,最後他們不得不放棄。
“讓她睡吧,把房間收拾好,你好好照顧她。”褐衣男子將重擔交給丫鬟,話剛完就沒有影子,丫鬟關上門,將房間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順帶裝飾成女子閨房。
最後她整理到麾衣,好奇的嗅了嗅,一頭霧水的自言自語“這麾衣好像是有男子的氣味,又有點眼熟,莫非以前我見過這位姑娘?”
丫鬟回想多時依舊沒有頭緒,隻好將麾衣收走,“要是大人問起可不好解釋,處理掉吧,反正以後她都不會有機會穿。”
丫鬟將有礙瞻觀的東西全都放進籮筐,拿出宓府倒在後院的山下。
這個時候,凡仙殿的大門剛好打開,上百位執事分成兩列,整齊劃一的進入中軸主殿例行早朝。
要是以往,他們的尊主必定是麵無表情的坐在主坐上聽他們彙報,但今,他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主持早朝的人變成抱著一頭受傷的雪狼的卿祭總管。
一束銀色流光急速劃向漠山森林中心地帶。
“嘟主——你在哪?”
萬獸嘶鳴,四處奔走,六頭巨蟒急出了血淚。
凡逐愈雖然聽不懂獸語,但他能感知到獸獸們是在找月嘟嘟。
“嘟嘟——”凡逐愈仰頭呼喚,空靈的音波以他為中心,蔓延至漠山森林的各個角落,他的回音向他傳來每個生靈的所在地。
唯獨沒有傳來關於月嘟嘟的回音。
“嘟嘟不在漠山!”凡逐愈心生一窒,手中那件剛剛裁剪好的,由男款銀袍改的銀色長裙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