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煙弄完藥材後,抱著藥盅走過來。
她一轉身就看見均崖正在給月嘟嘟梳頭發,手裏的藥盅突然抖了幾下。
嵐煙神色暗淡的麵朝門口,等白七爺回來,立即把藥盅拿給他,“七叔七叔,藥好了。”
白七爺接過藥盅,從架子上麵拿下幾個瓶子,將裏麵的淡紅色液體倒入藥盅,弄成藥丸後喂月嘟嘟服下。
他的視線一直鎖在月嘟嘟頭頂,手止不住的想要探入發絲尋找某樣東西。
“七叔幫嘟嘟拔針吧。”均崖不著痕跡的用手截住白七爺的手,請他去拔針,有意不讓白七爺碰月嘟嘟。
“好。”白七爺若有所思的點頭,走到旁邊去拔針。
均崖把月嘟嘟的鬥篷洗幹淨,用內力烘幹後給她披上,銀色的帽子戴在頭上,用兩根竹簪將帽子定在頭上。
容岫和嵐煙兩人在幫忙把東西放回原位,沒有出聲打擾,白七爺出手,他們都不怎麼擔心月嘟嘟有事。
“七叔,嘟嘟有沒有事?”均崖探到月嘟嘟的呼吸時強時弱,心依舊懸著。
白七爺自信的回道:“沒有大礙,身上無傷,隻是體力過度消耗而已,休息幾就沒事。”
“這樣嗎?那請七叔允許嘟嘟留在這裏休息,外麵太危險了,還不確定家裏有沒有四叔的人。”
“當然可以,嘟嘟姑娘的氣息不太穩定,我也不是非常放心,她的體質比較特殊,要謹慎對待,留在這裏方便看診,他們都待在這裏吧,有事去隔壁叫我。”
“好,辛苦七叔了。”均崖鄭重的道謝,充滿感激。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白七爺把救人當成己任,壓根沒有覺得麻煩和辛苦,他每次醫治都很少問起病患的事情,不過剛剛看了奇妙的現象後,對月嘟嘟的有點好奇,“均崖,這嘟嘟姑娘是哪裏人?”
均崖如實回答,“我們也不知道嘟嘟是哪裏人,一年前我們去采藥材時在山裏遇到的,嘟嘟還幫了我們好多大忙。”
“山裏……。”白七爺點點頭,若有所思,“好,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方便做醫術記錄而已,你們在這裏守著,有事叫我。”
白神醫給月嘟嘟蓋好被子,提著藥箱離開,到隔壁去給月嘟嘟配藥。
月嘟嘟在藥室裏休息,他們幾人都在外麵輪流守夜。
黑豹趴在月嘟嘟的床邊,淚眼汪汪的守著。
時間流轉,黎明破曉。
轉眼已經是第二早晨。
溫暖的晨光透過雲層,撒下斑斕金影,照的整個白家都熠熠生輝。
山頂上,中府後院,卯時。
嵐煙她們被空靈的笑聲驚醒,揉著惺忪睡眼醒來,往聲源處走。
“嚦嚦嚦嚦——”
門外,一個銀衣女孩,在正在空地上跳躍旋轉,語笑若嫣然。
銀色長發至腳踝,隨風蹁躚而起。
發絲上流動著晶瑩透亮的光澤,柔順光滑。
空靈的笑聲,動聽悅耳。
純真無邪的美態,純淨無暇,沒有一絲雜質。
嵐煙和容岫揉開了惺忪睡眼,見到月嘟嘟在盡情歡笑,皆為她感到開心。
均崖的臉色卻不怎麼好,走上前去和月嘟嘟話,“嘟嘟——”
月嘟嘟正跳的起勁,聽到有人叫她,下意識的回頭。
但是她看見均崖的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後退,明顯看的出她在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