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唄。”範陽答道。
“那我就真說了?”
“說。”
缺一門仍是揣著點小心:“到時候,咱們哥那份,怎麼算啊?”
“哪個哥?你指範偉?”
“嗯,嗯。”缺一門連忙點頭。
“他?提他幹什麼?”
“那我就真說了啊,到時候咱們的皮鞋廠,算他一份嗎?”缺一門問道。
“嗬嗬,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個,怎麼說呢……,大哥對我,真沒說的,說實話不僅感激你,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偉哥我也是很感激的,畢竟是他收留我,也不是我願意說嫌話,但偉哥那人,不行啊……”
“你也覺得?”
“我啊,其實其他的,我都覺得沒什麼,就一點,我覺得很沒意思,讓人寒心。咱們這次回家,給他擺平了那麼大的事情,花了那麼多錢,你還差點被人打一頓,可完事了,他連一句謝謝都沒有,我心裏真為你過不去,還有一點,咱們那些兄弟,我缺一門也不是傻的,還要你給他們倒貼工資,這個做法太不仗義了,對我咋樣,無所謂,可對你這樣,我心裏真看不過去。”
這話說得,範陽還是滿意,缺一門這人,你對他好,他也是巴心巴肝對你好,這一點,範陽看得出來不是假裝的。
可這範偉……
剛開始,範陽還不覺得,可越接觸,越覺得奇葩。
的確,不知道感恩。
完全自我為中心。
把自己也是氣得不行。
而且越來越發現,這人腦袋似乎少根筋,做事也有一出沒一出,特別好忽悠,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偏偏還有點自作聰明。
可以說性格上有一定的缺陷。
在以前的記憶裏,沒發現啊。
範陽摸摸自己的下巴,不禁狐疑的想道,自己的前身,是不是也一樣的?
不禁又想到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明明掙到錢了,又跑去賭石,走私,還被抓進去判了八年。
是不是也少根筋?
那麼自己呢?
不禁問道:“對了缺一門,我忘了問你個事,以前的我,是不是和範偉一個德性?”
“額,你指哪方麵?”
“脾氣上,怪不怪?”
缺一門脖子一縮:“不怪啊。”
可還是說道:“嗯,自從你樹上掉下來之後,的確變了很多。”
“哪裏變了?”
“你以前動不動就要打人的,跟你哥都打了好幾架,你罵他是龜兒子,還有,你以前跟誰都充老子,我現在,好久都沒聽你罵過人了。”
“額,是嗎。”範陽臉上抽了抽。
看來是真的奇葩一家人。
想到自己還有個素昧蒙麵的便宜老爹,不禁又感到頭疼。
“範偉,到時候再說吧,皮鞋廠我沒打算讓他摻雜進來,隻不過畢竟一家人,我常年在外麵跑,家裏沒人照顧,給他一條賺錢的路而已,他憑什麼加入我們的產業?他沒那個本錢。他要是表現得好,可以考慮讓他那個皮鞋作坊,作我們的下遊產業,給咱們搞搞代工,跑跑鞋幫什麼的,還範氏偉業,他怎麼不取個天命之子,笑死我了,算了算了,任他去吧,家裏的老人照顧好就行了。”
又拍著缺一門的肩膀,說道:“你這人我知道,也挺仗義,家裏那些兄弟你放心,到時候我都會招進咱們的廠裏的,都是一起穿褲衩子長大的,咱們有錢了,也不能忘了家鄉人。”
缺一門連連點頭:“嗯,就是,你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有多崇拜咱們兩,都把咱兩當英雄看呢,我回去給他們十幾二十塊錢,就能傻樂半天,也真挺不容易的,能幫,咱們以後還是多幫一點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