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性撒了一網,隻撈到條不足十公分的魚,還因為漁網之間縫隙太大,中途就溜掉了。
“老板,這樣不行啊,我們能看到魚,這些巨口牛脂魚也能看到我們嘿!白斑狗!”
亞曆山大叫道,白斑狗魚聽見動靜,飛快逃竄開來,他坐在船邊開口:“水太清了,要再往下遊走才行。”
“今你是老板,聽你的。”
馬丁內茲攤開手道,腳搭在船尾,撅起屁股發動漁船,柴油發動機冒出陣黑煙,緩慢往前。
這段水域沒有其他船隻通行,兩岸也沒有房屋建築,隻能看到山丘和草原,岸邊蘆葦隨風搖動,頂端絲絮狀白色花朵低垂。
現在差不多早上十點,太陽半掛在東邊空,河麵漁船裏,安德森蹲在漁船儲物箱邊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舉起紮罐裝啤酒,大叫道:“哈哈!我就知道!巴頓一直跟我們戒酒,上次釣魚回來,我在他身上聞到酒味了!”
“偷拿別人東西可不是好習慣。”
“還有你,馬丁內茲,把腳放下去,弄髒了巴頓的寶貝,心他殺了你。”
韓父懶散道,手在褲兜裏掏掏,摸出張皺巴巴的五十美元麵額紙鈔,朝向安德森晃晃:“把這放進去,算我們買的,給我來罐啤酒,再找找還有沒?”
“沒了。”
安德森低頭看看,道:“不過還有大半瓶威士忌,呦,還是四玫瑰的,純的威士忌要不要喝?”
“當然要!”亞曆山大轉過身,笑著開口。
“兒子,來點啤酒?”男孩父親掰開拉環,見一紮啤酒分完還多出瓶,對男孩道。
“好啊,給我!”
韓宣坐在船邊。褲腿卷到膝蓋,腳放在水裏晃蕩,聞言眼睛放光,側著身子對父親伸出手。
“想的美。好啊,我藏在客廳裏那瓶法國拉圖,是不是被你給偷了?”
“切,別以為放的高我媽就找不到,她拿去燉牛肉了。”韓宣鄙視道。
“你是上次紅酒燉牛肉。用的是我那瓶酒!?”
“恩”
兩岸泥沙被森河侵蝕,越往下遊水越渾濁,河麵也變得開闊,韓宣眼睛盯向不遠處躍起的鱸魚,開口詢問:“現在可以了嗎?亞曆山大先生。”
把嘴裏的威士忌吞下去,亞曆山大看了眼河麵,回答道:“差不多了,馬丁內茲!往岸邊靠靠,水草多的那裏。”
“好的船長!”黑人夥子捏扁手裏易拉罐,往後丟在船艙裏。手握住控製杆,調節航速慢慢靠近岸邊。
亞曆山大把酒瓶蓋子蓋好,剛放在腳邊就被瓊斯給搶去了,翻白眼嘀咕了句強盜,開始整理漁網。
漁網像是個口袋,周圍掛著些泡沫漂浮物,它們能沉進水中,但不會一直沉到底,密度比水略大一點,等魚鑽進去網口受力就會收縮。跟普通的拉網、拖網不太一樣。
抖幹淨水草,按順序把漁網疊放在手裏,亞曆山大探頭觀察漁船兩邊水麵,找個淺點的地方使勁扔出去。
漁網落在河麵。逐漸下沉,亞曆山大讓馬丁內茲遞個空瓶子過來,將手裏繩子纏繞上去,放在水麵標記漁網位置,手在褲子上擦了擦,道:“現在隻要等就可以了……”
正在蘆葦叢裏覓食的雙領鴴被驚飛。它們脖子上長著兩圈黑色斑紋,背部為灰色,腹部發白,一大群飛在空中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