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這樣的症狀，心中著實沒底……”
一聽李響所說，諸葛青雲抓到了一個重點詞：親眼見識。
於是便問：“李道友，你說親眼見識，難不成……曾聽說過類似的症狀？”
“嗯！”
李響點了點頭。
神農本草經上冊的確有相關的記載，隻是治療方法相當難。
不誇張地說，乃是一種九死一生之法。
失敗了……人就徹底沒了。
僥幸成功的話，便算是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
所以，李響不敢輕易嚐試。
一聽有希望，諸葛巧巧語氣有些激動道：“想來，李公子應該有治療之法，需要什麼但說無妨，我和哥哥就算闖龍潭虎穴也要找來。”
“對，在下懇請道友施以援手，我們兄妹定當重謝！”
沒等李響開口，老人卻歎了口氣，看著兄妹倆道：“你倆修煉多年，還看不透麼？凡事不能強求，想必小友也有他的難處……”
“前輩，難處的確有，隻是……我不知如何開口。”
“喂，你不會是想趁機獅子大張口吧？”
小青一臉怪異道。
李響：“……”
白蛇氣得猛敲小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小青挺委屈：“我……我也沒說什麼呀……”
這還叫沒說什麼？
李響惡狠狠瞪了小青一眼，這才衝著老人道：“是這樣，我在一本古籍舊見過類似的記載以及治療之法，隻是……此法相當危險，隻怕能有……一成的把握。”
“一成？那……失敗會怎樣？”
諸葛青雲忍不住問。
“灰飛煙滅！”
“啊？”
兄妹倆齊齊驚呼。
不過，老人倒是一臉坦然，微笑道：“小友，其實老夫早知天命，已將生死看淡。如有一線希望，老夫倒是願意一試！”
“父親！”
兄妹倆眼圈一紅，哽咽出聲。
“唉！”
老人歎了一聲，眼光瞟向兄妹倆歎道：“我們諸葛家世世代代皆是如此，你們又何苦執著於為父的性命？”
“父親，孩兒不孝，空有一身修為，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受苦。”
“這不叫受苦，這是一種天命的輪回，日出日落，花開花敗，終有凋零時……行了，就這麼定了，小友，你盡管放手一試！”
“這……”
李響瞟了一眼諸葛青雲兄妹。
他倒不是拿捏姿態，是真的很難為。一成治愈的希望，九成失敗的可能，換誰，也不會坦然為之。
“哥！”
諸葛巧巧熱淚滾滾，猶豫不決。
諸葛青雲眼神變幻了一陣，終咬了咬牙，衝著李響拱手：“既如此，那就有勞道友出手。”
這時，白蛇忍不住將李響拉到一邊，一臉擔憂道：“你這樣算不算幫人逆天改命？”
李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微笑著搖頭：“自然不算，別忘了我也是一個郎中，治病救人乃是積德之事。”
“可……你說隻有一成把握，萬一……”
“小白，按照諸葛前輩的現狀來看，不治，最多能熬四五年。治，至少還有一成的希望，你覺得，他賭不賭？”
白蛇思慮半刻，點了點頭：“行吧，既然是他們自己要求的，那就試一試。”
李響走了回去，寫下一張藥方，並交給諸葛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