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教堂屋頂的十字架上,一個身穿黑色衣褲,頭上扣著一頂黑色鴨舌帽,透過自己手中的高倍率軍用望遠鏡,看著遠去的銀白色商務車,按住耳麥報告道:“沙蝰,交易失敗,阿米蒂奇和他那些草包隊員全被幹掉了,完畢!”
“沙蝰收到,現在立刻撤退,完畢!”
“明白,完畢!”
黑衣男子把手中的望遠鏡,塞進掛在十字架上的雙肩包中,把雙肩包背到身後,跳下十字架,沿著教堂的屋◇↓,
……
第勒尼安海。
一艘甲板上停著一架直升機的輪船,停在距離卡帕諾約三十海裏的海麵上。
輪船甲板上擺放著幾個集裝箱,集裝箱間,有身穿迷彩服,拿著16,4自動步槍的雇傭兵在來回走動巡邏。
海浪衝刷在輪船上,發出“嘩嘩”的聲響。
寬敞的船艙內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老式留聲機的唱針摩擦著留聲機上的黑膠唱片,悠揚的古典音樂在船艙內回蕩,而船艙四周暖黃色的燈光,更是給這個船艙增添了一分朦朧之美。
一張古典花梨木書桌背後,一身全地形迷彩作戰服的吳雲,雙腳交疊放在桌子上,斜靠在椅子中,舉起手中的高腳玻璃杯對準艙頂上的水晶吊燈。
製作精美的水晶吊燈,在紫紅色葡萄酒的折射下發生奇妙的形變,不僅吊燈的形狀被扭曲了,就連光線也同樣被扭曲了。
借著吳雲手掌心中的溫度,他手中玻璃杯的葡萄酒飄散出一股醉人的香味,沁人心田。
時間可以將一個人徹底改變,幾年的時間,讓吳雲早已脫離以前那個大學生形象,就連當初襲擊龍隱部隊叢林訓練營時的慌亂,也已經從吳雲身上消失不見。
現在的吳雲身上帶著一股來自戰場的殺戮之氣,他左眼位置有一道刀傷留下的疤痕,這是在非洲他的敵人留給他的,而事後,吳雲則用沙漠之鷹把那個部落頭領的腦袋爆成了爛番茄,當混雜著腦漿碎塊的鮮血噴濺在吳雲臉上時,他不但沒有害怕,眼中甚至還燃燒著瘋狂之色。
他愛上了鮮血的味道,他愛上了這種用大口徑武器把人腦袋打爆的血腥殺戮,這種愛,比當初他對雲熙的愛還要熾熱,還要瘋狂!
“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一側沙發上,一個同樣穿著全地形迷彩作戰服,姿色姣好,有著栗色短發的外國女人輕聲嘀咕了一句,對著掛在艙門背後的標靶甩出手中的折疊戰術刀,準確的刺進圓環靶的紅心。
如果雲熙、常青、雲嶽任意一個人在場,並且看到這個背靠著沙發的女人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外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生死擂台上敗給雲熙以後,離開了“煉獄”的珊娜!
珊娜把腳從沙發上放下,走到艙門背後,拔下那把刺破環形靶,紮進木質艙門的折疊戰術刀,看著還在搖晃著手中玻璃杯的吳雲,問道:“你既然知道阿米蒂奇那些草包沒辦法完成交易,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去跟吳軒明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