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上,雲熙透過反光鏡,看著從別墅中走出來的羅昊,她多麼想大喊一聲,引起羅昊的注意,讓他注意到自己在這輛車上。
可是維爾納特頂在她腰間的那把手槍,打消了雲熙的想法。
行駛在維爾納特前麵那輛汽車的尾燈亮起,維爾納特也跟著踩下刹車,把車停在前方轎車背後,等待著路口的紅燈。
空中突然飄起了雨。
雨滴不大,但是很細很密,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紅燈時間還有一半,前擋風玻璃上就灑滿了雨點,落在後視鏡上的雨點讓後視鏡中的羅昊、齊凡等人變得模糊起來。
突襲進別墅雖然沒有得到什麼收獲,但是羅昊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棄,跟雲嶽交談了幾句,帶著吳雲一起又返回了別墅。
“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雲熙看著路口由紅變綠的信號燈,突然冷聲開口。
“是嗎?”維爾納特嘴角微揚,道:“我以前也跟你有同樣的認為,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我這隻斷掉的手就是最好的答案。”
維爾納特鬆開刹車,輕點油門,跟上前麵的轎車,通過路口,筆直往前駛去。
雲熙再次看向後視鏡的時候,後視鏡中的戰術中隊已經消失在了街道上,重新回到了別墅中。
……
“吳雲沒有騙我們。”羅昊指著雲熙躺過的沙發,還有丟在垃圾桶中的啤酒易拉罐,以及維爾納特坐過的沙發,對雲嶽道:“維爾納特和熙的確回來過這裏,隻是他們在我們抵達之前離開了。啤酒罐上的水汽還沒有散去,我們跟他們擦肩而過。”
羅昊話語間透露著不甘,在趕來的路上,隻要在任何一個細節上加快一些速度,他們就不會跟維爾納特和雲熙擦肩而過,完全有可能把維爾納特和雲熙堵在這棟別墅中。
嘎吱!
羅昊站在原地緊握著拳頭,目光閃爍著,誰都能看出他眼睛中透露出來的無奈,誰都能聽出他剛才那句話中透露出來的不甘。
走到吳雲麵前,羅昊揪住吳雲的衣領,質問道:“他們會去哪裏跟墮使見麵?”
“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可能知道。”吳雲回答道:“見麵的地方是墮使定的,我又不是墮使肚子裏的蛔蟲,我不可能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見麵。”
雲嶽走到羅昊身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雖然沒有找到他們,但是我們可以確定,他們還在這座城市裏;我會向瑞典方麵請求援助申請,全城搜索,就算是把這裏翻個底朝,我也會把他們找出來!”
……
北美洲,一處立交橋下主幹道。
一輛聯邦監獄的押送車被逼停在路中央。
押送車駕駛室中的司機和獄警已經死亡,前擋風玻璃上散布著幾個彈孔,玻璃上濺滿了鮮血,殷紅一片,如果不靠近押送車,隻是透過前擋風玻璃的話,完全看不清楚押送車駕駛室內情況。
可如果走近觀察,押送車駕駛室內的情況絕對會把人嚇得坐倒在地上。駕駛員和副駕駛上的獄警身上至少被三顆子彈擊中,而真正致命的,卻是他們腦袋上那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