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汪哲可以清楚的看到顯示屏裏若蘭的神色。白發老者也注意到了,他側頭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汪哲,悠悠的點起一根煙。

“看到了嗎,你的女人都在猶豫。放棄反抗吧,憑你的實”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天地都在旋轉。

煙頭掉在他昂貴的西裝褲上,燙出了一個小洞

士兵的火力全麵壓製了若蘭帶來的人,正當在她準備下令離開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車子從天而降,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灰塵散盡,汪哲從車頂跳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些士兵們。他們麵對車裏那個熟悉的老人,手指按在扳機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汪哲從若蘭身邊走過,帶起的風揚起了若蘭的發梢。

“我是打不破這個烏龜殼,但我可以淹死你。”汪哲單手抓住車底,神色由平靜變的狠戾。

“你”

“閉嘴!”汪哲環顧四周的士兵,尤其是領頭那個正準備說話的那個,冷冷的道,“我和你的上司說話,你算哪根蔥。”

領頭的士兵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食指按在扳機上,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敢開槍。

“還要考慮嗎,我可已經沒有耐心了。”汪哲一腳將車子前半截踹進水裏,在差一點掉進去的時候,伸手拉住了車尾。

“好!我答應你”

“帶著她們先走,我隨後就到。”汪哲單手拉著車子,環顧四周的士兵,神色冰冷。

若蘭猶豫了一下,但看著汪哲神色冰冷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揮了揮手,那些中東的特種兵把人魚們救出來。

一分鍾之後,所有人坐車離開。

“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老者坐在車裏,渾身上下都是擦傷,一點都沒有之前的那種淡然平靜的樣子。

“當然可以。”汪哲笑了笑,隨意一放手。

“你”

車子掉進了水裏,水麵上揚起一串氣泡。那些士兵又驚又怒,來不及多想,一個個全都跳了下去。汪哲靜靜的看著水麵,眸中充斥著血色。

這件事,遲早要有一個說法

夜晚的城市,暴雨肆虐。

若蘭開著車,麵無表情的側臉映著車外傾盆的大雨。劉軒和珊珊坐在後座,渾身不是傷就是水。尤其是珊珊,她白色的抹胸上沾滿了鮮血。

車子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劉軒的別墅。若蘭下車,讓那些特種兵把人魚們抬進大廳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她們怎麼樣了。”

門被推開,汪哲渾身濕漉漉的走進來。空氣一陣安靜,若蘭拿起桌上的餐巾,給汪哲擦拭臉上的水珠。

“她們隻是中了麻醉彈,沒什麼大礙。”若蘭伸手撫過汪哲胳膊上的擦傷,神色複雜,“反而是我們。這次和政府的人對上,國內恐怕已經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汪哲沉默,確實是這樣。而且這次軍方隻出動了這些人,就把他們逼的這麼狼狽。如果動用到重型武器,那他們

“小哲哥哥,傻妞有辦法。”

大廳內忽然響起一道女聲,眾人條件反射的緊張起來。汪哲神色一震,猛地回頭。在他麵前,一個笑容甜美的紅色皮衣女子站在那裏。

“傻妞!”

“小哲哥哥,讓傻妞先給你治傷。”傻妞伸手一拂,汪哲身上的擦傷全都消失不見了。除了破碎的衣服和損耗的內力之外,一切恢複了原狀。

“傻妞,你當時究竟”

“現在來不及說這些了。傻妞感覺有很多人朝著這座別墅過來。他們速度很快,大概三分鍾之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