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魯斯冷冷的看著劉雨欣,“你們可以去死了!”
正當維魯斯要扣動板機的那一刻。
突然,他的頭上空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
有些愣然的維魯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了空。
幾乎是刹那間,維魯斯臉上便出了無法置信的表情。
一架軍用戰鬥機幾乎如同一道劃破虛空的閃電,眨眼間出現在維魯斯的頭上方。
這不是讓維魯斯值得驚訝的地方,之所以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感覺到難以置信的……是那架距離地麵也許不到五百米的戰鬥機,在他的注視下突然打開了駕駛員的防護艙門。
隨後,一道沒有降落傘,甚至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人影,從戰鬥機的駕駛艙直接向著地麵縱躍而下……
在維魯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架軍用戰機在失去了駕駛員的情況下,就如同一頭發了情的公牛,直接撞向了一座山上,轟隆一聲,暴起衝的火花,變成了一堆廢鐵。
而那名從戰機躍下來的駕駛員,也在戰機爆炸過後的刹那,砰的一聲落在維魯斯身前十多米外的空地上,把堅硬的大地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整個人有大半個身體,好似標槍一般,插入地麵。
維魯斯從震撼中回過神,眼睛露出無盡的驚恐,望著那從坑洞中拔出身體,渾身散發著無盡煞氣,正一步一步向著他走來的男子。
偌大的一個場地安靜得可怕,一股壓力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當維魯斯看到那男子一臉的瘋狂,看到那男子血紅的雙眸時,一股無法壓製的冰寒瞬間衝蕩在他整個身軀之內,包含著一股攝人心弦的莫名力量,讓他有一種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
望著那從五百多米高空墜落卻毫發無損不斷接近自己的男子。維魯斯的內心卻在瘋狂的呐喊著。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難道他不是人類?難道他的身體不是血肉之軀?
無數的疑問在他的腦海中劃過,可是當他看到了眼前男子那一張俊美,卻又帶著修羅般猙獰的麵孔時,維魯斯毫不猶豫的舉起手槍,對著那以震撼方式出現的年輕男子抬手就是一槍。
砰!
子彈帶著恐怖速度刹那射向男子的眉心。
在維魯斯的注視下,男子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也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隻是揮動的一下手臂,一枚子彈便落入到他的手中,在次揮手時,哢嚓一聲,一臉驚駭的維魯斯卻發現自己手中的手槍少了半個槍身……
劉雨欣傻傻的看著那從而降,宛如神下凡的身影,在看著那張即便有了少許變化,可還是那麼熟悉的麵孔時,淚水卻已經流出眼角。
“陳牧!”
如自語,如低念,又好似呼喚。劉雨欣喊出了陳牧的名字後,也許是因為驚嚇過度,也許是因為疲憊,整個人突然倒向地麵。
憐憐卻在這時看到陳牧出現後,臉上的驚恐已經化為了驚喜,喊了一聲“哥哥”之後,便向著陳牧飛奔而去。
恐怖的煞氣,陡然間從陳牧的身體上消失不見。
望著那跑向自己的身影,陳牧那張帶著冰冷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慈愛的微笑。
當陳牧跨步從已經嚇得有些呆愣的維魯斯身邊走過時,維魯斯有種自己剛剛從受傷的白狼身邊走過時感覺,那就是完全的被無視。
是的,那個突然出現,給他一種比白狼還要恐怖的青年,這時就好似一頭巨龍無視身邊的一隻弱的螞蟻一樣,已經把他徹底的無視掉了。
憤怒嗎?
不,維魯斯此時的內心不但沒有一點憤怒,甚至還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不過當那個在前一刻差一點被他所清掃的目標,喊出了來人的名字後,那種劫後餘生之感就好似一隻被狂風吹過的燭火,刹那熄滅!
冷汗,從維魯斯的額頭浮現,一瞬間,他想出無數逃走的可能,可是都被他瞬間否決。
在麵對那種讓他都感覺到無力的強者麵前,還想要逃走,那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
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可既然走不了的話……
維魯斯的雙眸猛地閃爍出一絲猙獰光芒,手掌快速的摸向腰間,一把軍刀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轉身,跨步,維魯斯揮舞著軍刀猛地向著背對著他的青年刺去……
在感受到身後勁風襲來的那一刻,陳牧沒有回頭,而是選擇伸出雙臂,在輕柔的把跑到他身前的憐憐抱入懷中。
哢嚓!
匕首折斷的聲音在陳牧的身後傳來,可陳牧依然沒有轉身。
看著懷中淚眼婆娑憐憐,在撲入自己懷中便嚎啕大哭的憐憐時,陳牧的內息抽搐了一下。
“不哭,哥哥回來了,以後在也沒有人敢欺負憐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