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門後山,有一處寬廣的空地。
這裏地麵都是青石鋪蓋而成,約有百米方圓。
此時趙衡和形意門門主陸雲龍都站在這裏。
陸雲龍今穿的很隨意,一身灰色的粗布唐裝,腳穿千層底布鞋,有些微長的頭發梳理的很整齊,雖個子不是很高,但是身上的武學大師氣勢,卻非常的足。
趙衡也沒有在穿他的休閑裝,反而換上了一套形意門統一的弟子服飾。一身功夫勁裝,寬鬆的穿在他的身體上,讓他那健壯的身姿傲然挺立。
“實在話,你爺爺當初為你打下的基礎很好,就算我現在想要教你,在架勢和招式上,已經教不了什麼了。”陸雲龍表情很隨和,不像一名老師在教育弟子,反而如同一個長輩,在和一個晚輩話一般。
趙衡沒有話,站在陸雲龍身前恭敬的聆聽。
“你現在把你所學的所有拳法,全部演練一遍。”
“是,師父。”趙衡先是彎身行禮,隨後,身體一動,勁風突起,一道道拳腳身影,瞬間打出……
趙衡打拳的速度很快,力量很足。也許的從學習國術的原因,其招式沙發斷絕,狠辣的讓人發寒。
趙衡不管的出拳還是出腿,每一招每一式,都把形意拳的要領完全的發揮出來,可以,如果想要在拳法招式上糾正趙衡的錯誤,這世上基本已經找不到幾個,就連陸雲龍都不得不承認,趙衡的拳術堪稱完美。
幾乎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趙衡先後打出了形意五行拳,形意十二形,甚至還把形意五行和形意十二形相互配合的拳招都演練的一遍,直至收功在站到陸雲龍的身前,氣息沒有絲毫淩亂,仿佛不知道疲憊的機器一般。
練形意者勿求速效,千萬不能生出厭煩之心,務要有恒心,有毅力,作為自己一生始終修身之功課,不管有沒有什麼作用,隻要一直練下去,那麼功夫自然而成,這樣才更符合形意地規則。
看著站在身前的身不亂氣不喘的趙衡,陸雲龍滿意的點了點有,了一聲“不錯”,隨後他的話風突然一轉,“你的拳風我能看出來,很強,但是心毒如怒狸攫鼠,眼毒知觀兔之饑鷹,手毒如撲羊之餓虎。三毒你全部都達到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拳風在形意門都不多見,要殺傷力,同級武者,你如稱之第二,無人敢自己第一。”
“難道我練我不對?”趙衡的表情終於露出一些不解的神采,問向陸雲龍。
“沒有不對,可是也不能完全的對。”
陸雲龍看趙衡的表情露出茫然,才解釋道:“你學的是國術,你知道什麼是國術吧?”
“隻殺人,不表演的武術,就是國術。”趙衡快速的回答。
“不錯,隻殺人不表演。也就是,你學的已經不在是武術,而是殺人的方法!”陸雲龍歎息道:“要知道,武術的發展擁有悠久的曆史,而國術的起源卻是在近代。甚至可以,真正的國術是來至於戰場上!”
“戰場?”趙衡內心一顫。
“是的,就是戰場。”路雲龍道:“想當年,八國聯軍進華夏。那時候有很多華夏武者被迫踏上戰場。而後,這些武者發現自身的拳術很多招式在殺敵時過於繁瑣,力量不是很強。武者們就根據自身所學的拳術,逐漸的研究出一套有效殺敵招式。也可以,把本來一套強身健體休生養息的拳術,演變出一套套真正的殺人拳術。到了最後,不少武者發現,他們的招式已經不在適合切磋,因為他們的招式拳術,出手既傷人殺人。這,就是國術的起源……隻殺敵,不表演!”
“原來,是這樣!”
趙衡終於明白,他所學習的國術,竟然是殺人的武術!
看趙衡那沉思的表情,陸雲龍知道趙衡已經明白了武術和國術真正不同的地方。
“不過,修煉武術有武術的好處,國術依然有國術的用處。你修煉是正統的形意拳,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雖然你的拳法風格狠辣,但是形意拳的拳意拳架卻沒有改變。而唯一不對的地方,就是心性。拳法狠,讓修煉之人變得心狠。拳法柔和,卻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心性平淡,看透世間。隻可惜,你學的國術在現如今和平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最好能盡量向著柔和路子發展,這樣不但可以練身養人,還可以改變你的心性。”
陸雲龍雖對趙衡進行指點,可是自身卻並沒有因為是形意門門主而多傲氣。
反而有時候會和趙衡高談闊論,讓兩個人漸漸的變得很投機,有點亦師亦友的感覺。
尤其趙衡在技擊方麵堪稱完美,陸雲龍在不動用境界和內勁壓製,單純以招式和趙衡交手,雖趙衡十有九輸。可是每一次交手,趙衡都可以比上一次多堅持幾招。
幾下來,趙衡的拳法招式突飛猛進,連交手的經驗都變得豐富異常。
到了最後,單憑招式,趙衡可以和陸雲龍打得一個不相上下。
徒弟的實力越強大,本來作師父的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麵對趙衡,形意七龍卻有苦不出去,因為他們收的這個徒弟,不管是在學習能力,還是在實戰演練方麵,都太有賦,其學習能力也同樣讓他們感覺到恐怖。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趙衡輪流和形意七龍學習拳法,招式,經驗……
而趙衡甚至連無敵鍛體篇也沒有落下,白和師父學武,晚上修煉內家功法。
雖隻是一個月的修行,可是趙衡隱隱有一種感覺,哪怕他現在隻是明勁後期的武者,卻已經有心去挑戰暗勁武者!
這不但是信心的問題,趙衡同樣也有自信在實力方麵不比暗勁武者差。
先不這一個月裏,他的招式更加精湛。在修煉了無敵鍛體篇後,不管是內勁還是力量、速度、防禦等方麵來,都以恐怖的速度在提高。
同時,趙衡的無敵鍛體篇第一層突破了,晉級到第二層的領域。
趙衡發現,修煉完第一層無敵鍛體篇,他自身的力量、防禦、敏捷……絕對增加了五倍不止。而且這種力量的增長方式,竟然看不到盡頭,好似沒有底線一般。
趙衡曾經問過七位師父,而形意七龍卻告訴趙衡,這套功法他們七人沒有一個學過,原因很簡單。功法是好功夫,而且還是超級功法,可是形意門卻拿出不那麼多的錢去修煉它。既然無法完全的修煉,那麼在好的功法也等於白練,耽誤時間。還不如選著一本比較適合自己的功法。
趙衡雖修煉了這套功法,他們卻沒有讓趙衡放棄,甚至形意七龍還許下承諾,如果趙衡可以修煉到第六層,他們不惜砸鍋賣鐵,也要幫助趙衡把後麵幾層練上去。
人都是有感情的。
雖趙衡拜入形意門,也是形意七龍看上趙衡的賦。
但是趙衡可以感受到形意七龍是真心對他好,而對他的教導,也是無微不至的。
漸漸的,趙衡已經把自己看作是形意門的人,也慢慢的觸入到形意門中,成為一名形意門的真正弟子。
……
……
趙衡在形意門已經待了三個月,雖然進步神速,可是有個人進步的速度,卻比趙衡還要恐怖。
那就是草。
趙衡沒有隱瞞草的學武賜,很快的,形意七龍就發現的草那恐怖的修煉速度。一個個震驚的好似見了鬼一般,隨後,形意七龍各個驚喜交集,甚至害怕耽誤趙衡修煉,破例把草也收為他們的弟子,開始細心教導,傳授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