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心覺得自己老是麻煩叨擾沈斯年也不好。

搬回自己住的公寓,這件事,柳安心在心裏想了一遍。

她不假思索地衝著沈斯年說道:“現在公司差不多已經進入正軌了,我接下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要請教你,要不我明天就搬回我住的地方……”

“你想要搬回去?”沈斯年眉心一皺,周身的氣息立刻凝滯。

“對啊。”柳安心反應遲鈍,壓根還感覺不出男人已經生氣了。

她繼續解釋道:“老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是嗎?”沈斯年順了順自己的內心的火氣,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把涼薄地唇靠近她的耳際,纏綿而哀怨地哄誘:“晚上一起好不好?”

柳安心腦子裏想的都是自己最近一直麻煩他,欠了他好多的人情……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男人說話意思。

她的遲鈍反應,讓他覺得是默認。

下一秒,寬大的手掌緊緊扣著她的腰際,他心中有氣,做起事情來便理直氣壯,又狠又重。

柳安心即使跟他在嚐試交往中,但是性格一直很稚嫩害羞的一個人。

柳安心一時之間受不了他的用力,皺了皺眉頭。

她無奈了地歎了口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怎麼覺得沈斯年也是一個超級難搞定的人呢?

動不動就發火,臉色極為難看!

沈斯年陰沉著臉。

她想離開他……公司穩定下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搬出他的別墅……

她覺得,跟他在一起,就是麻煩……

說到底,她就是不想跟他又太深的交集!

對於這個認知,沈斯年很窩火。

他生氣了,又沒有理由衝她發火!

他不願憋著心中的不爽,所以晚上哄著她,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要強留她在別墅裏。

柳安心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出男人在生氣。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遲疑地問道。

“沒有……嗯,明天我也搬過去,跟你一塊住吧。”

他一邊說,她要是敢這會兒說出拒絕他的話,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下手太重,讓她明天、後天都下不了床。

柳安心臉上沾著幾縷黑色的發絲,她有些無語,天靈蓋突突地疼!

柳安心試圖開口,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答應沈斯年的要求。

她受不了他的固執,又不能拒絕地太明顯。

明顯了,對方又要生自己的氣。

生氣了就很難再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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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心躺在沙發上一聲不吭,身邊的男人看她答應自己了,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因為身體流汗,他就一個人去洗漱收拾一番,還非常心情好的把床單換了下來。

出來之後,他怕她感冒發燒又重新複發,替她捂緊被子。

淩晨三點,沈斯年依舊眼睛發亮,沒有睡意。

而一旁的女生耷拉著腦袋,體力透支。

“你有沒有口渴,我去倒一杯水給你?”沈斯年好心地問她,聲音沙啞而溫柔。

柳安心哼唧了一聲,翻過身體不想理他。

沈斯年沒有計較她不理睬自己的態度,直接掀開被子,走到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