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汐心下暗暗地一喜,燕之辰到底是懷疑了她?
隻是她被扣住了命門,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用力呼吸,小命就玩完了。
她假裝不知燕之辰的用意,她麵色很無辜,一字一頓地回答:“燕太子,你這是何意?草民乃獨孤靖也。”
“你當本王是傻瓜嗎?本王的作戰手法可你教的,莫靜汐。”燕之辰冷冷地發笑。
月光之下,他的眼神淩厲而慘戾,好像他已經掌握了證據一般。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隻是裝作不知曉而已,可是不可能,她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燕之辰不可能發現?
難道還是那首寶藏的歌謠讓燕之辰疑神疑鬼的嗎?
莫靜汐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刻,她越是必須保持鎮定。
她依然保持微笑,否定道:“草民與師妹師承同一個門派,作戰手法相同有何不可呢?”
燕之辰邪邪地一笑,隨即硬生生地撤下了她的麵具。
“你以為你帶著麵具,本宮就看不出來了嗎?莫靜汐……”
莫靜汐勸說自己要鎮定,千萬不能被他激怒了,切不可自亂陣腳。
她緩緩地抬眸,看向了燕之辰,朗聲道:“燕太子,你已經看過草民的真容,為何你會這麼認為草民你是失蹤的王妃呢?”
“是嗎?”他的手抵在了她的臉上,硬生生扯了她的臉皮,卻沒有扯下什麼所謂的人皮麵具。
莫靜汐氣得咬牙切齒,橫了燕之辰一眼,“燕太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於我,你究竟要如何!”
燕之辰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失落,卻不忘記連忙道歉,“本宮以為你就是她。”
她?莫靜汐知曉燕之辰口中的她便是自己!
她差點就嘲諷燕之辰,不過卻隻能假裝風淡雲輕,“燕太子口中的她是草民的師妹嗎?”
“獨孤先生,獨孤先生!”營帳外想起了李婉柔的聲音。
“本宮奉太子之命,前來給先生送醒酒湯!”李婉柔說道。
莫靜汐猛地抬頭,看向了燕之辰,借著月光的清輝,她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還特意地勾著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
“草民謝謝燕太子好意,不過草民已經休憩,不方便起身!”
“隻是送醒酒湯,不會耽擱先生!”
莫靜汐隻好聳了聳肩膀,應承了下來。
“太子妃,你稍等!”
燕之辰鬆開了扣住了她咽喉的手,她才得以前去掀開營帳的門簾。
“草民謝謝燕太子妃!”莫靜汐不知道燕之辰是否離開,所以沒有打算讓李婉柔進去。
李婉柔瞧瞧屋裏,“方才本宮聽到屋裏有聲音,怎麼……”
莫靜汐回答道:“興許燕太子妃你聽錯了,這屋裏隻有草民一人。”莫靜汐準備接過醒酒湯。
“還是讓本宮代勞吧。”
“使不得,使不得。”莫靜汐想要阻止李婉柔,可是來不及了,李婉柔已經硬生生地擠入了營帳。
“不礙事。”李婉柔進屋之時,又掃視了房間一圈,並未看到什麼異常,便說道:“那本宮就不耽誤先生休憩了。”
“燕太子妃,您慢走!”莫靜汐作揖道。
李婉柔的眸光不經意間落到了莫靜汐的手上,眸底有什麼怪異閃過,不過沒有聲張。
莫靜汐心想燕之辰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藏好身,真的不愧是高手,她再次地將油燈熄滅。
倏地一下,燕之辰像是一陣疾風,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知燕太子又大駕光臨,又有何事?”莫靜汐擰著眉頭,安撫自己不能發飆。
“本宮想要邀請先生為本宮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