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曆859年,滄月王國,滄月城,枯野茶樓。
“誒,你這宋家今怎麼了,怎麼一副全麵武裝的樣子,我看到這些個好多年不問世事的長老都從閉關的地方出來了,是宋家得罪什麼人了嗎?現在府邸二十米開外都不讓人靠近,嘖嘖,這三大家族之一的宋家排場就是大。”
“切,你這都不知道?”茶客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一眼那人,拿起碗將茶一飲而盡,略微思考了一下緩緩道:“三年前宋家的才知道吧?”
“知道啊,聽出生的時候降異象,都有人看到了龍和鳳凰,為此宋家還連續擺了一個月的酒席呢,而且還和皇室的公主訂了娃娃親,整個滄月城都轟動了,難道是才出事了?”
“附耳過來,我告訴你,這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之前一直在封鎖消息,我也是有個朋友在宋家當差才知道的,宋家才,瞎了!”這白皙書生聲道
“瞎了?!會不會是同為三大家族的王家和林家幹的?這幾年宋家在當代家主的帶領下越來越強勢,咱這外人都能看出來王家和林家退讓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就是可惜了才了。”
“誰不是呢,聽找了各路奇能異士都沒找出原因,反正現在就是這些大人物的事了,跟我們這些人沒什麼關係,我們啊,就期望著他們別打起來,不然吃虧的還是我們這些人物。”
春曖冬寒,四季輪換,哪有百花長風光。
除了宋家慌亂匆忙的大院外,其他人都是一成不變的過著一又一,非要變化的話,無非就是老人換新人,舊衣換新衣罷了。
十三年後,宋家家主別院
隻見一少年盤膝坐在床上,精致的五官,線條分明,宛如被雕刻過一般,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除了偏瘦一些,挑不出任何毛病,在過兩三年必定是一位美男子。
此時少年緊閉著雙眼,臉色有些發白,好像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一樣。周圍的靈氣,好似發了瘋般的爭先恐後的向少年體內湧去。
靈氣順著少年的身體向眼睛方向衝去,觸即消散,此時的少年雙眼處猶如兩個可怕的漩渦,吞噬著一切靈氣。
片刻過後
“還是不行嗎。”少年停止了修煉,在心中默歎。
“秋兒,娘來看你了。”
然後少年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後,進來一婦人,婦人名為趙雅之,年過三十,卻風韻猶存,黑色的秀發盤在了一起,不出來的端莊高貴。為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秀發之中有幾縷雪白,很是顯眼。
趙雅之看著眼前的兒子眼眶又忍不住的紅了起來,明明出生時就被認為是才的兒子,三歲時卻不知怎麼失了明,之後修煉也在沒有進步,家族裏那些流言蜚語她都知道,可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看著孩子一比一沉默,她是比誰都心疼。
這少年不是十三年前聞名滄月的宋家才又是誰?
“娘,你怎麼來了。”宋之秋起身微微一笑道
“娘這不是想你了嘛,來,娘帶你出去走走,不能每都在屋子裏待著。”趙雅之擦了擦眼淚隨後牽著宋之秋的手,拿起搭在桌邊的竹棍,走出了屋子。
宋家近幾年來隱隱要成為滄月三大家族之首,府邸自然修的氣派,假山,流水,竹林,自然是美不勝收。滄月皇帝曾過“這滄月美景,宋府自當榜上有名。”
宋家府邸有一特點,就是走廊過道皆是一半平坦,一半用鵝卵石鋪起來的,這樣自然是為了宋之秋。
趙雅之宋之秋母子二人在走林間路上,竹林內回響著宋之秋竹棍敲擊鵝卵石的聲音,好似這敲擊聲有了旋律一般,很是動聽。
一路無言,這母子二人就這麼靜靜的走著。
宋之秋心裏默歎了一聲“娘的用心良苦,他啟能不知?自從三歲失明起,為了醫好他的眼睛,雙親不知用了多少辦法,吃的丹藥也絲毫沒有用處,無論他怎麼修煉,地靈氣最終都會湧入雙眼,最開始眼睛還有一些蘇麻的感覺,以為一直修煉,最終眼睛可能會康複,所以他就一直的堅持了下來,可誰曾想這一堅持就堅持了十年。”這十年間受盡了侮辱與不公,從家族的才到廢物,這其中的心酸誰又能知。
“秋兒,你爹最近在忙著和另外兩大家族分配資源,很長時間沒有來看過你,希望你不要埋怨你爹,他一直是掛念著你的,還總問我,你的劍法和四友練的怎麼樣了呢。”趙雅之輕笑道
這些年來因為靈氣都被雙眼吸走,無法修煉,隻能勤練劍法,後來娘親又找了一個精通音律的老師來教我撫琴。因為雙眼失明的問題,需要付出常人千倍萬倍的努力,才得以學成,但是也因禍得福,劍法的掌控力早已超越常人,想到這宋之秋自信的笑了笑道:“娘,你讓爹放心吧,我也不是孩子了,劍法和音律一日都沒有落下,我不會在繼續消沉下去了。”
“好好,累了吧,娘送你回去。”趙雅之摸了摸宋之秋的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