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似乎是朝著安純已經歇斯底裏的發泄過了,所以這會兒他在對羅叔叔耐心告罄之後,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羅叔叔聽見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今他應該去和顧斐拜祭自己的妻子的,可是這話羅叔叔鼓起了好大的勇氣也沒有出口來。
羅叔叔心知肚明,顧斐並不想和他一起去。顧斐的確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這個日子他並不想任何人打擾,隻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舔著傷口,他也不需要過生日。這種事情,在自己的母親死去他又經曆了那些之後,就已經離顧斐遠去了。
顧斐並沒有陷在過去無法出來,可是他也的確傷痕累累。顧斐給自己的母親獻上她最喜歡的花,墓碑上羅夫人的照片之中她正是大好年華,笑容明媚而嬌美。這樣的女人,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裏疼寵的,可是卻每每麵對的都是冷落和孤單空寂的房子。
顧斐見多了他母親勉強苦澀的笑容,見到了他的母親越來越鬱鬱寡歡。甚至是,在顧斐心裏,他母親的去世,羅總是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的。顧斐凝視著他母親的姣好麵容,遲遲都沒有話,他甚至是連一聲媽都沒有叫出來。
顧斐隻是站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等他走了之後,羅叔叔才走出來,注視著他兒子的背影。羅叔叔歎息了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自己妻子的墓碑走去。見到羅夫人,羅叔叔的眼眸也紅了起來。
她年紀輕輕就去世了,也的確是羅叔叔心裏的痛,認為自己對不起他。羅叔叔從就一舉將家業扛在自己身上,幾乎整個少年青年時期都是圍繞著工作工作,他從未有過男歡女愛的想法。
隻是,羅叔叔自認為盡到了丈夫的責任,不出去亂搞也尊重妻子,可是他卻從未認識過他的妻子也需要他的好好嗬護和關愛,他做得不夠。“純純,別玩了,你休息夠了就給我好好學習,考試快了。”
係統的話讓安純欲哭無淚,她好不容易才能夠放鬆一會兒,這不是要她的命嗎?雖然真的學習起來,安純也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討厭。可能是安純手裏沒錢了,其他打發時間的事情她都沒辦法做,隻能夠學習了。
安純本身也奇葩,在這個圈子裏那麼多年,幾乎就沒有交好的人,都隻不過是的上幾句話的狐朋狗友罷了。因而安純這麼久沒露麵,其他人雖然驚訝,可是卻也並不會有人特地去打聽她什麼。
安純如今的狀態離頭懸梁錐刺股也不遠了,她眼眸都快要合上了,可是嘴裏卻依舊在背著公式和古文。最後,安純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倒在茶幾上睡著了。係統歎了一口氣,可是它看著安純的眼眸卻滿是欣慰。
係統幫安純將室內的溫度給調控好,安純就算是在這裏睡一晚也不會感冒。隻是,沒過多久,大門被打開了,顧斐走了進來。他輕車熟路的將門關好,然而將安純給一把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上。
係統:“……”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顧斐做賊怎麼這麼熟練?顧斐蹲在沙發麵前注視著安純的睡顏,她長得好顧斐自就知道。不然的話,就憑著她的性子,沒有一副好的容貌,也不會讓人對她的容忍度那麼大。
雖然顧斐自己並不重視這個,可是他也明白,安純的確是得獨厚。不是每個人都像是她那樣不討喜還讓人不是很討厭的,顧斐隻是忽視她而沒有真的對付她。憑著顧斐的聰明,從安純的幾個舉動裏,就明白了那蛋糕是安純特地為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