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一臉害怕的看著玉城,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即便在此時,玉城下令要她去死,她都要照辦的,可是她還……很不甘心。
明明她根本沒有碰到什麼茶壺,她怎麼知道自己何時惹到了這洛小姐,但早上聽到姑姑的話,頓時她的心裏冒出一些想法來。
玉城點了點頭:“像是洛小姐這樣心懷寬廣的人著實不多了,隻是您身邊這丫鬟,剛剛那些話,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難道說,這也是你們洛府的規矩嗎?”
見玉城簡簡單單,就將佩兒用來對付她的話,完完整整的還了回來,洛素聘的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佩兒,這裏不是洛府,由不得你亂說。”
“小姐,都怪奴婢多嘴,奴婢再也不敢了。”說完閉緊了嘴巴,連忙給了自己幾個巴掌。
玉城將目光移到了那個丫鬟身上,嘴角勾了勾:“既然是你這丫鬟碰到了茶壺,將洛小姐的身上的衣服弄髒了,你用那裏碰的,就砍去哪裏好了。”
玉城這話一說出口,那丫鬟煞白了臉。
周圍的不少夫人小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的看著玉城的淡然的臉色。
這女子說出如此血腥的話,眼裏卻沒有一絲憐憫之情,剛剛的吩咐,就像在宰殺畜生一般。
“城妃饒命……”
“城妃,今日畢竟是太後壽宴,若是見了血,恐怕不太好交代!”
身後的幾個夫人小姐立刻上前勸說,這些人看著事情鬧得差不多,給城妃一個台階下,賣她一個人情。
隻是,玉城不想要這個人情。
“本宮倒是不這麼認為,本宮記得前朝有記載,在壽宴當天血祭,能夠為太後積壽,本來這個法子實在是過於血腥,不過,今日這丫鬟犯了錯,也算命該如此,隻是不知道,她到底,用哪裏觸碰了那隻茶壺?”
佩兒頓時一愣。
她以為,作為將軍之女的玉城本性就殘忍,才會弄出這麼一出,可玉城這話一出,她才明白,自己跟小姐被她耍了。
什麼碰到哪裏砍哪裏,擺明了是給她們難堪。
佩兒也是個機靈的丫頭,不然也不會跟著洛素聘那麼久。
伸出手,指了指那丫鬟後腰的部分。
“剛才她就站在這,一回身的功夫,就將茶壺撞到,灑在了我們家小姐的身上!”
“你確定看清楚了?”
佩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一臉肯定。
玉城猶豫了片刻:“隻有你一個人看到嗎?還有沒有其他人也看到了,這地方可不能亂砍,本宮還需公正一些。”
其他人證……那佩兒心中暗暗發緊,她哪裏敢讓人看到,若不是得了小姐命令,她可萬萬不敢這麼做。
“沒有……”
那佩兒剛剛說完,頓時心中一驚,看到小姐掃過來的眼神,她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
“沒有?你怎麼這麼肯定?”成玉將目光定在這佩兒身上,那丫鬟心中發慌,連忙說道:“奴婢……也不清楚,隻是……隻是猜測。”
“猜測?”
玉城嘴裏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停頓的功夫,在場的人大多已猜出了答案,這洛小姐愛慕月王爺已久,無奈這月王爺對玉城心傾心。無非是想為難城妃。
玉城又問道:“在場之人可有看到?”
眾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誰會注意到這個,不少人搖搖頭,片刻,玉城總結了一下:“你猜測的還真是準啊。”
那丫鬟臉色慘如白紙,沒有一絲血色。
“城妃這是何意?”洛素聘看著玉城道。
玉城掃了一眼洛素聘和她身邊的丫鬟,既是你們自找的,那我也不能吃了這啞巴虧。
“什麼意思洛小姐還看不明白嗎?非要本宮說的更清楚些嗎?”
洛素聘看著玉城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不甘,可今日,卻不能在把她怎樣,眸子裏露出幾分溫潤。
“既然這丫鬟已經道歉了,那本小姐也不再為難了,城妃也放過我這丫鬟吧,都是些小事。”
這一番起落讓那丫鬟虛脫了一般,城妃想殺她,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作甚如此麻煩,還想為她開脫。
玉城吩咐下人將那丫鬟帶了下去,周圍的那些小姐也沒有想到,竟是洛素聘退後了一步,一個個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觀看歌舞雜藝。
玉城剛一落席,就聽到太監尖著嗓子傳喚的聲音:“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沒有一人例外,恭恭敬敬的行著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