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皇上今日也大可以迫於那些大臣與她行房,迫於那些大臣與她生個皇子,迫於那些大臣與她白頭到老,我都無話可說,誰讓你是皇帝,而我隻是你的一個妃子。”說著,玉城的眼睛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我……你怎麼不能理解一下我呢?”顧淮夜激動的抓著玉城的胳膊。
“啊……疼。”玉城突然一陣顫抖,將自己的手從皇帝手中掙脫。
“你胳膊怎麼了?”皇帝拉過玉城的手。
“沒什麼,隻是不小心蹭了一下。”玉城想再次從他的手中掙脫,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於是隻好任由他擺布。
“怎麼會弄成這樣?”皇帝將玉城的衣袖掀起,漏出了還未來的及清理的傷口:“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是哪個奴才丫鬟?還是上官玉兒?”
“我已經說了,是我自己弄得。”
“你自己會把胳膊弄成這個樣子?我不信,這件事,我定要查個明白。”顧淮夜堅定的看著麵前的玉城,眼中盡是心疼與寵愛:“你一定要相信我,此生此時,許了你,便不會再許別人,所以,不要再將我向別的人懷中推了。”
玉城看著眼前人,仿佛又看到了曾經的那個三皇子,他不是皇帝,不是任何人,隻是原來的那個顧淮夜。
“嗯。”玉城小聲的應允道。
清晨的鳥兒才剛剛啼鳴,玉城便已經起身準備給皇帝洗漱更衣了。
“你在這裏等朕下早朝,而後便與你一同轉轉。”皇帝轉身看著在自己身後的玉城道。
“是。”玉城咯咯笑了笑,應允道。
皇帝說是前去上早朝,其實更重要的,是上了早朝後的事。大臣們以為皇帝昨夜按著步驟行完了最後一件事,便沒有再提什麼。
早朝結束的尤其的早,皇帝並未直接前去尋玉城,而是拐了一個彎,叫了管丫鬟奴才的掌事姑姑。
“說,昨晚有誰見到了玉城娘娘,無論是與她說過話的,還是見過一麵的,都給我把事情交代清楚。”
前幾個奴才說的盡是一些無聊的瑣碎之事,皇帝有些耐不住性子。
“啪!”隻聽得拍案一聲:“昨夜到底是誰將玉城娘娘的胳膊割傷,速速交代!”
話音方落,一個奴才突然跪倒在地上,一時間,目光便全聚集在他身上,過了好一會兒,那奴才才顫顫巍巍的爬到皇帝腳邊,連連磕頭:“皇上,昨日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娘娘,不小心將盤子給打碎了,可奴才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皇上不信,還可問玉城娘娘,請皇上明查。”
“你還好意思問玉城娘娘。”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侍衛,說道:“拉出去,杖斃。”
兩個侍衛將地上的奴才架起,伴著一聲聲慘叫,皇帝緩緩站起來,看著站在下麵不敢做聲的奴才,說道:“若是今後再讓我發現,你們有誰敢在背後出言不遜,下場,如他一樣。”
皇帝說罷,便起身離去了。隻聽得身後的一聲“是。”與“恭送皇上。”
皇帝出了此處,便走向了玉城的住處。
一時間,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此後宮中無人敢對玉城再有不敬。
而宮中所有人也都在談論,上官玉兒方才新婚,便失去了寵幸,今後更是不可能翻身,跟著玉城娘娘,才有活著的可能。
這話讓上官玉兒聽了去,新婚之夜,她隻見了皇上一麵,便被獨自留在寢宮,她連一句話還未來得及與皇上說,如今便傳出此等言論。他著實心有不甘。她對玉城的恨便又增加了幾分。
“ 娘娘,我們這怎麼辦啊?”
他們從來都不曾想過,跟著上官玉兒竟然還能失寵,一個從小就愛慕皇上的人,而且看著皇上對著她也算是有幾分意思,怎麼剛剛到了手裏,竟然沒有一人愛護,這就讓人難免讓人心寒了不少。
“什麼怎麼辦,你看不見麼,天下人都在看著我上官玉兒的笑話,你個廢物,什麼都不是,竟然還站在這裏,你看不見麼,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不停的在重複罵這一句話,讓她心裏無比的難受沒人知道,自己到底是經曆了什麼,上官玉兒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顧淮夜,竟然一點都不在乎她。
新婚之夜,就算是他是皇上,可怎麼可能給自己這樣的奇恥大辱。
想到這裏,就感覺心涼了一片,在怎麼想要暖回來,也不可能了。
“不會的,娘娘您有老爺啊,不至於如此的。”
笑話,隻是一時的,她隻要有父親在的一天,就不會如此的,想到這裏,上官玉兒的眸中全是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