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走了進去,滿目瘡痍,破了的窗戶上布滿了蜘蛛網,地上落葉中偶爾傳來老鼠尖銳的叫聲,吱吱得撕扯著人的耳膜,玉城推開中堂大門,誰承想玉城還未怎麼用力,門卻直接倒了下去,激起千萬灰塵,顧淮夜連忙捂住口鼻,把玉城往後拉了拉:“小心點。”
“你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是要怎麼樣。你幹了些什麼事我還沒怎麼嫌棄你呢,你倒是先嫌棄我了啊?”玉城看著身後這衣袖拂麵的俊美男子,想到了那數天前那令人傷心傷神傷身的事。
“我的玉大人,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我知道錯了,現在以這裏的難民才是最重要的。”
“是,難民最重要,先放過你了。”
“謝玉大人!”顧淮夜作了個揖,抬頭向著玉城一笑,可以說是深情又俊美,令人著迷,這也是玉城愛顧淮夜的重要原因。
“走吧,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普通的粗布大衣什麼的,我們這綾羅綢緞的,怕也不能了解到真實的災情,倒不如我們裝作這普通的落難夫妻來的有用。”
“隻是這宅子雖說是落敗了,這人也不知是如何了,但就這擺設看來,也是家知書達理的名門世家,想來衣衫也不會太差 又如何裝作落難夫妻。”
“怎麼,久居深宮常識都沒了?不應該吧。看看這滿地黃葉,即使那衣服原來有多好,隻怕現在也不怎樣了吧,我們隻需再稍加修改即可。倒是你,走出去就是一種盛世淩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像落了難。”
“盛世淩人嗎?我覺得我很溫和的啊?原來玉兒你是這麼想我的嗎?還是我不夠溫柔,下次一定更溫柔些。”顧淮我去夜低頭扶額,好像是在反省一般,當然這要忽視玉城那紅的要滴血般的臉。
“哎呀,不跟你說了,我在這宅子裏走走看看。”玉城紅著臉走了。
顧淮夜看著小跑離去的玉城,想著她那羞紅了臉的可人臉蛋,想到過去種種,想想自己數天前幹的事,皇位靠的是自己,又非女人,何苦賭氣做了這麼件錯事,玉兒看著原諒我,心裏又有多少的心酸,宮裏那丫頭得了這麼個好處,怕是又想些什麼呢,卻都是空的,一舉害了兩個丫頭……
“淮夜,你快來,這有幾具白骨!”
“來了。”顧淮夜立即打斷思緒,訓聲敢去,卻隻見玉城蹲著一堆白骨旁,手裏是一枚成色質地都不怎樣的次品戒指。
“你看這戒指,是不折不扣的次品,我看著宅子裏也有名貴玩意,卻都是散落各地。”玉城把戒指套向幾具白骨那可怕的手指,卻發現都太小了,有回憶了發現的場景:“我看到的時候,戒指在這具中間屍體手裏,卻不是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
“玉兒,你有沒有發現,這些都是男屍,一個大宅子裏麵,有死屍已經很奇怪了,這些屍體居然還都是男屍,那麼女屍呢?你見到其他的名貴物品都是什麼東西?”
“一支月冰花開樣式的極品簪子,這要的極品,宮裏常見,但在這,少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起初我也懷疑是不是看錯了,畢竟這簪子不常見,切不賣男子,都是男屍,不該有著簪子,可是還有耳環,耳墜,額飾之類許多女子之物。其他什麼都沒有,連衣服都沒什麼,都是些破了的。買得起月冰花開樣式的人家,又怎麼什麼都沒有,這裏麵肯定有故事。”
“我們先換上這衣服,出門看看,說不定有人知道些什麼。”顧淮夜結果戒指,擦了擦,“這戒指,上麵有指甲痕啊,虧得是次品,不然還真沒有這玩意,確實有女人,還活著,卻不知所蹤,可能,被人綁走了。”
“被綁走了?那我們趕緊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知道些什麼,走個路碰上牌匾掉了,怕也是這家主人走的怨了,想找人幫忙報仇吧。”玉城一邊把自己頭上珠釵卸下,抹去胭脂,從地上找些灰黑的東西抹在臉上,楚楚可憐啊!
玉城一抬頭,碰上顧淮夜炙熱的眼神“玉兒,你真好看!”
“瞎說,我可是自己把自己塗醜了呢。你快去換衣服吧。”
片刻之後,顧淮夜穿著一身小斯的衣服,可這氣質讓人如何相信。玉城衝上去,把顧淮夜束好的發一把扯掉,青絲飄落,越發俊美,玉城雖然見過,但這換了件小斯服卻愈發俊美,還帶了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