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上官玉兒前腳剛走,後腳玉城就從後麵出來了。
“尚書大人撐不住了?”玉城看著上官玉兒遠去的背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撐得住也不能讓他撐住。”顧淮夜的目光望向遠處,似是已經料到了結局一般,堅定的說下了這一句話。
上官玉兒出宮的那天,她並沒有看見顧淮夜,想也不用知道顧淮夜在誰那兒,或者就是真的再忙政務,而上官玉兒此刻心中並沒有那些閑工夫去想顧淮夜和那個玉城,她此刻想著的就是她父親。
雖說上官玉兒也清楚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一直也就不大好,但是還是一般的,怎麼會突然就一下子病危了呢,幾日前父親托人帶來的口信中,還說身體安康一切竟好,雖說這當中可能也有些誇張的地方,但是如此快就病危了,也未免讓人有些奇怪。
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馬車的顛簸之中,上官玉兒有些煩心的搖了搖頭。事情太多了,她本身也並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啊。
到了尚書府的大門口,並沒有讓門口的侍衛進去先行通報,上官玉兒直接進去了,一路上,府中的女仆侍從們都有些驚奇的看著當今的玉妃。
上官玉兒隻是站在尚書寢室的門口,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子藥味兒,刺鼻的藥味兒讓上官玉兒不禁皺了皺眉頭。推開門,那藥味就更加濃重了,隻見在床榻上,一個頭發虛白的老者無力的躺在上麵,閉著眼睛,在閉目養神。
似乎感覺到有人進屋,老者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有氣無力的喃喃的說著:“是小李麼,又到服藥時間了是麼。”
上官玉兒看著老者的滄桑,眉頭更加緊鎖,刺鼻的藥味過了一會兒也就能勉強適應了。上官玉兒走到老者的身邊,跪下。
“爹。”
這個字一出,那老者就猛的睜開了眼睛,滿眼睛的驚訝,轉頭後看見是上官玉兒在身邊,像是放心了一般,驚恐的目光轉為寵溺的慈愛。
尚書大人看著跪在自己床榻前的女兒,笑了笑:“起來吧,有什麼好跪的。”
上官玉兒並不起來,雖然她平時是囂張拔邑的,但是麵對如此一個年老而體弱的父親,她卻怎麼也囂張不起來了。片片的晶瑩在眼角凝聚成一滴眼淚,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淚痕。
看見上官玉兒這種表現,尚書大人也有些方亂了,不知所措的,想要伸手去擦拭淚痕,卻發現自己已經虛弱到抬手都有些困難了。隻得苦笑得說:“有什麼好哭的,不哭了。”
上官玉兒趕忙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沒哭。”
尚書大人麵對這樣一個倔強的姑娘也沒了什麼辦法,倒不如說他從來也就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
“陛下倒也準你出宮了。”
“嗯,”上官玉兒擦幹淨了臉上的淚痕,卻繼續跪著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我跟他說了,您身體已經抱恙,就準我出來了。”
尚書大人雖不在皇宮中,但是對於自己女兒在皇宮中的處境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也知道她女兒雖說頂著一個玉妃的稱號,但實際上,皇上根本不會有半點對她異樣的感情,況且這個玉妃,還是看在他,尚書大人,的麵子和形式所迫才被安上去的。那皇帝的心目中啊,可隻有玉城那一個女人。
一說起皇帝來,上官玉兒的臉色就差了幾分,尚書大人也察覺到了,所以並不打算深究下去。
“我這兒啊,有個東西要交給你,在我枕頭下麵。”沉默了片刻後,尚書大人這麼說到。
上官玉兒聽見他這麼說,自然也就是照做了,她從尚書大人的枕頭下麵,抽出來了一張紙。
紙似乎是用羊皮製成的,泛著黃,看起來已經有年代了,可能也是剛拿出來不久的,上麵竟然還有點灰。
“這是一張,藏寶圖。”尚書大人這麼說到,然後就接下去解釋,“我得到這張圖是費勁了千辛萬苦的,聽人說,這個藏寶圖能帶你找到無窮無盡的財富,我老頭子這一生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所以……這個藏寶圖就交給你了。”
“可是給我也沒什麼用啊……”上官玉兒雖說是接過了這個藏寶圖,但是她並不知道怎麼去找啊,若真的是讓她去找,她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咯。
“這藏寶圖也並非一定是要用來尋寶的啊。”尚書大人見上官玉兒理解不了,便就進一步的解釋了,“這個藏寶圖,陛下也一直想要很久了……隻是無奈於不方便開口。”